好了?”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冷静地忽视了这句大言不惭的鬼话,“哦。”
“你就‘哦’一下?”
“所以呢?”他把酒杯端到唇边,低低笑笑,“不管上头的人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我觉得,零看到你应该很高兴。”
“……”
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滞,源辉月终于不说话了,她喝了口酒,轻轻闭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大小姐情绪的转变,酒吧里头的音乐愈发趋近柔和。酒保给他调了第二杯酒放到吧台上,然后非常自觉地又走远了。
松田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将话题从糟心的卧底和更加糟心的警视厅上带了过去,说了点轻松的事。
“你最近情况怎么样?我记得你当初和迹部景吾打赌的时间只有两年,到今年三月赌约就结束了,接下来你打算干点什么?”
“……”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并且以为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难回答的地方,但话音刚落就见源辉月喝酒的动作忽然一停。
她微妙地沉默了几秒,“……我打算续一年。”
松田阵平:“嗯?”
源辉月把空酒杯放到桌上,纤指一推,示意酒保续满,目光却不自觉地飘了飘。方才那股要搞死警视厅的大魔王气场都跟着散了似的,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他看出一点心虚和头疼来。
青年警察失笑,“什么情况?你栽谁手上了?”
“……别说了。”
“别啊,来,说说看。”
作为一个称职的损友,松田阵平当即从酒保手里接过酒瓶亲自给她倒了酒,放到她面前,想看热闹的心情溢于言表。
源辉月撇过来的视线十分无言,不情不愿地开了口,“之前班级活动的时候,我带了班上的小孩子们去滑冰,当时全班只有一个小鬼不会。”
他立即对她十分了解地预测,“然后你就嘲笑小朋友了?”
“……我跟他说他要是能够在今天下午就学会这个技能我就答应他一件事。”
松田挑眉,“小朋友做到了?”
“一个小时,”源辉月微笑,“他甚至学会了花滑。”
“素质这么好?”
饶是见惯了天才的松田警官闻言也惊讶了一瞬,随即有些兴致勃勃,“那个小孩子家里做什么的?”
“别想了,他以后的志愿是当魔术师。”源辉月头疼地揉着眉心,“后来我问他想要什么,他说要我一直带到他大学毕业。开什么玩笑,难道我还要一直跟到东大去吗?最后跟他讨教还价变成了带完他国中。”
她难得掉一次坑,松田阵平听得饶有兴致,“你这么肯定他能上东大?”
“那小鬼智商高得吓人,就是不用在正道上……”自己也从不把脑子用正途上的大小姐严于待人地抱怨,她一手支着下颚,眼睫恹恹地垂着,灯光下的表情也并不太好,但不知为什么似乎就是比方才多出了一点勃勃生机。
听着她不耐烦地数落着自己那位倒霉学生,黑发青年懒散靠在吧台上,一手握着酒杯,心底终于微微松了口气地笑了笑。
没在酒吧逗留太久,在手表上的时针指到十点时,松田就赶着人回了家。源家的司机一直在外头等着,他送大小姐上了车,谢绝了司机顺路也送他回去的邀请,又叮嘱了源辉月到家给他发个消息之后,这才带上车门,直起身目送汽车远去。
夜晚的风夹着雪籽迎面吹来,他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被一粒雪粒吹进眼眶,微醺的大脑立即被冰镇清醒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来件提醒,他掏出来看了看,发现是某个陌生号码。
【你去见辉月了?她怎么样?】
邮件前头还有他们约定过的某个暗号,号码很明显又是一次性的,松田想了想,直接回拨了过去。
对方接得很快,“我说啊,直接打电话就太过分了吧,你也不怕我这里有什么事啊?”
“你能给我发消息不就说明没事吗?”他光棍地说,一边单手抄兜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刚跟她见完面,她说她今天见到了零。”
“嗯?什么情况?”
“上头担心零的心理状态,让她去看看。”
没提警视厅上头那些糟心的弯弯绕绕,松田阵平概括得言简意赅。
“额,既然她都见到了零的话,那应该好点了?”那头的人迟疑地说,“老实说我收到景光的消息的时候,还担心她会直接把警视厅炸了……”
不,并没有,上头的人又干了件蠢事。
松田轻声喃喃,“我也挺担心的,谁拦得住她啊。”
“那现在呢?”
“现在……”想起源辉月提起她某个难缠的学生时的表情,松田轻轻吐出口气,低声感慨,“现在的小朋友真是厉害啊。”
“啊?”
“你人都不在这里就别操那么多心了,航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