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有希子将那个大块的雪花饼干放到随着套餐附送的雪人玩偶旁边,“死者背着包上了缆车,凶手从包里出来,用早就准备好的枪射杀了他,然后将枪和手套换到死者的手上,这样就造成了死者自己自杀的假象。”
“然后,在缆车移动到某个距离地面较近的地点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放在那里的那个小号的装满雪的包和自己藏身的背包进行交换。”
她把另一个一模一样但是个头更小的饼干放到雪人另一侧,然后将之前的饼干拿走了,“这样,当警方发现死者的时候,因为小号的背包无法容纳下一个成年人,所以自然而然就排除了可能有人藏身在里面这个选项,从而认为缆车上从头到尾只有死者一个人,判断他是自杀。”
服部静华一手拖着腮,积极加入讨论,“所以这就是滑雪杖的固定器被挪动的原因啊,为了从从缆车上将底下的包捞上来。但是我记得平次之前说这趟缆车距离地面最近的位置也有三公尺,只靠滑雪杖的话长度不够吧?”
“额……”工藤有希子声音一滞,下意识转向源辉月。
黑发美人果然没让她失望地一笑,从容地说,“但是加上背包本身肩带的长度就够了。”
“可是肩带并不会自己立起来……”
她刚迟疑到这里,就见对方伸出素白的指尖点了点桌上那个雪人,她懵逼两秒,恍然大悟,“如果在肩带上淋上水,再放到外面让它结冰就完全能够改变它的形状了!”
所有的条件全都串起来了,在蓦地想明白的瞬间,工藤有希子忽然莫名理解了自家老公和儿子沉迷推理的乐趣!
“所以凶手的人选也很明确了?”她顿时兴致勃勃,“能够藏进这个背包里被人背起来,体重肯定比常人要轻,身材也需要很消瘦,在那个剧组里好像也只有……”
服部静华:“唔,那位叫做箕轮奖兵的演员和那名特效化妆师小姐?”
“没错!”工藤有希子一拍手掌,“所以只要对比他们在两次事件中的不在场证明,这起连环谋杀案的凶手是谁就很明显了。”
源辉月:“嗯……如果从这样看,那这起案件的凶手就只能是立山小姐了。”
“对……诶?”有希子下意识抬头。
“从三保桑被人目击到坐上缆车开始,那位演员先生就一直在山下跟他的粉丝在一起。直到三保桑的遗体被发现,他都处于所有人的视线中,所以在今天上午发生的这起事件中,他一直都拥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诶?”以为凶手就是箕轮奖兵的有希子懵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源辉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纤长的眼睫下眸光微微闪动,“……这真的是一起连环谋杀案。”
“这根本就不是一起连环谋杀案!”少年侦探斩钉截铁地说。
在众人诧异乃至愕然的视线中,他伸手一指桌面,“案件的重点就是这个装满雪的包。”
众人顿时又朝桌子中央那个背包看去。
那位警部的搭档疑惑问,“这不是凶手留下的签名吗,按照这个推论,这的确是一起连环谋杀案没错啊。”
“我说啊,现在警察这么好当吗?”就在这时,房间内终于有第二个忍不住的人开了口,“我倒是觉得那位小弟弟说得没错,今天这起案件只不过是一起对四年前事件的拙劣模仿罢了,什么连环杀人案,他差远了。”
说话的人居然是剧组的男主角,箕轮奖兵。
导演迷茫地问,“箕轮?”
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被下午没完没了的干耗磨的,这位男明星脸上的神色格外烦躁,甚至隐隐带着一种对目前这个毫无进展的情况的嘲讽。
没料到除了自己居然还有第二个人发现了这个错误,服部诧异地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解释,“没错,那不是什么签名,那是凶手作案的重要道具。死者三保桑上缆车的时候,凶手就藏身于那个包里。”
“唔,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藏身在那个包里,等缆车启动的时候从包里钻出来,开枪杀死了死者,伪造好自杀现场,随即从车上跳了下去。”负责案件的警部饶有兴致地问,“所以这个过程不是跟四年前一样吗,为什么说不是同一个凶手?”
“哪里一样了?”
不等服部继续解释,箕轮奖兵终于不耐烦了,“四年前警方在现场找到的包根本就不能装下一个成年人,跟这个包大小完全不同!就算滑雪杖的固定器被挪动过这一点是相同的,但是这个凶手根本不理解背后的含义,只是在滑稽地照抄罢了!”
他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满的嗤嘲,服部刚准备点头认同,猛然意识到了声,愕然扭头看向他。
“哦?你怎么知道的?”那位警部问。
箕轮奖兵还没反应过来,语气依旧不耐,“什么?”
“我说,四年前警方在水上二郎的死亡现场找到的那个包并不能装下一个成年人,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
众人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