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用组织经费。”
还没等她品出这句话中的复杂,青年语气不爽地继续,“否则那算是我送的还是组织送的啊,那不是还要算琴酒一份?我亏了。”
源辉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好像特别在意琴酒的样子?”
懒洋洋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安室透身体微微往后一倾,双手撑着地板,像只开始闹脾气的猫,拖长了声音,“辉月桑跟我在一起还要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讲点道理到底是谁先提的?!”
刚刚跑走的猫咪在墙头探头探脑,观察着走廊上两个人类的动静,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将正要往回走的爪爪收了回来,扭头彻底跑掉了。
源辉月喝了两口果汁顺了顺气,有点纳闷琴酒到底怎么着这个人了。
“话说回来,甲斐巡警的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你觉得虎田桑还会回去当警察吗?”
安静了一会儿,某人可能是觉得一直提起琴酒太煞风景了,终于放过了这个话题。
“也没人拦着她吧。”
“说的也是,虽然会承担一定的非议,但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源辉月拿果汁罐的手一顿,忽然回头看他,目光犀利且得意,散发着刚抓到鱼 的亮光,“你刚才也提别的女人的名字了!”
反应过来的安室透:“……”
安室透:“……辉月桑,如果你这句话是真的吃醋而不是单纯为了跟我抬杠我可能会更高兴。”
源辉月“哼”了一声不理他。
为了防止这种幼稚的互相找茬环节一直持续下去,安室透终于默默换了个更安全的话题。
“你之前在车上说的,有关jw收学生的猜测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源辉月不负责任地说,“我是这样猜的,又不能保证john walker没有其他更加有创意的想法。”
“但你这个猜测应该是最接近真相了……”
源辉月回头,就见身边的青年说着说着语气逐渐变轻,陷入了沉思,“我有时候在想,在john walker心里,他的学生们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作品吗,还是可以随意消耗的工具。”
廊檐下的光线有些晦暗,他略微敛着眸,俊朗的外表在昏暗中依旧有种引人注目的吸引力。
有一瞬间,她莫名觉得身边这个已经被迫熟悉了很久的人居然有些陌生,或者反过来说,这种陌生反而让他靠近了另外一个有着更加熟悉色彩的影子。
安室透其人,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初见时的私家侦探敏锐可靠,乐于助人。性格沉稳中有一点无伤大雅的腹黑,是个人格几乎趋近于完美的好人;而撕下这层好人外衣的波本几乎是两极反转,冷血狡猾,视人命如草芥,绝对冷静中又矛盾地有种赌徒式疯狂。
这两面源辉月都见过且熟悉了,但在长野这些天,他好像又成了另一个和以上两者都不相同的人。不同于私家侦探和波本虚浮的漂亮,他像是第一次落到了实处。
萦绕在他周围的迷雾像是稀薄了,又好像是把他藏得更深了。她窥到的那丝光彩不知道是来源于又一次以假乱真的伪装,还是一个真正光彩夺目的灵魂。
安室透似乎终于回过神,“辉月桑在看什么?”
“看你,”她懒洋洋拖长了声音,“你真有意思。”
青年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能够受宠若惊地认为,辉月桑终于对我感兴趣了?”
源辉月淡定地说,“我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而且先别忙着惊,被我感兴趣又不是什么好事。”
她跟这人除非有十万火急的正事要谈,否则闲话扯不过三句就会绕到别的地方去。光各式各样的表白她都听他说过许多次,说逢场作戏虚情假意又好像每次都掺着三分胡闹式说出来的真心。
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真心在她这里不值钱,她懒得分辨。
只不过——
“只不过如果你真的像在长野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个正正经经的警察的话,我可能的确会认真考虑。”
她一句话随口说完,回头扫了一眼身边人还撑在地板上的左手,拉过来看了看,对方可能没用力,被她一拉就动。才过去一天,昨晚上的伤口当然不会那么快就恢复好,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人这几天没休息好,她总感觉比昨天反而更严重了一点。
“药膏呢,你今天没涂药?”
“……”
话抛出去好半天没回应,她纳闷地抬头,就见对方好像忽然回过神,仓促地移开了目光,“没有……”
她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某个关西少年没有见识的声音生动地滚了过来。
“哇,真的是松本城,柯南你怎么没早告诉我源姐姐住在这里?”
“……我跟你说过姐姐在松本城吧?”
“我以为你只是用词比较古朴,实际上指的是松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