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敢助刚回来就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急匆匆赶到了科搜研。
“你下午拿过来的那颗弹壳,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的确是□□,而且是附近的村民最常用的子弹型号。”
老朋友从实验室出来,有点疲惫地递给他一份检测报告。
“从子弹表面的痕迹判断,它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的确有将近六年。我从子弹的弹头附近找到了一点血液的残留。”
大和敢助正接过报告翻阅,闻言猛地抬头,“血?”
“对,不过不是人血,是动物血,大概率是马匹之类的。另外,要确定子弹是从哪一把□□射出来的还要进行膛线比对,附近村子里谁家里有□□的确在警局有登记,但具体的膛线记录就没有了,只能把枪拿过来,我再帮你一一对比。”
报告没几张纸,大和敢助很快就翻完了,闷声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老朋友拍了拍他的肩,“也不麻烦,顺手的事。不过你还在追查甲斐巡警的案子啊,六年了吧?”
青年警察低着头笑了笑,也不反驳。
“虽然我挺想劝劝你,但想想要是我哪天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为了求个真相坚持六年,这一点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说着说着他蓦地有些感慨,“不过你现在给我检查的这枚子弹是在现场刚找到的证据?终于有头绪了?”
“有了。”
老朋友挺为他高兴,又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不错,继续努力……要是上原还在就好了,也能帮帮你。”
大和敢助一顿,老朋友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啊,这个抱歉……”
“……”青年警察摇了摇头,神色平静,“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其实你当初失踪,我们都以为你殉职了,只有上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相信,坚持要找你,只不过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这几年你跟她有联系过吗?”
观察着他的表情,老朋友夹了支烟,有点苦口婆心地劝,“虽然她已经嫁人了,但是你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以往的交情在这里,也没必要这么避嫌。话说回来,听说她的丈夫出事了?”
大和敢助:“对,竹田组最近调查的就是这个案子。”
他这个朋友大概是成天闷在科搜研里围着各种仪器和尸体打转闷出来的毛病,一给个口子话就滔滔不绝。大和敢助陪他胡扯了几句,从科搜研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至中天。
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站在空旷的走廊里沉默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被人终于接了起来。
“如果你是想问我发现甲斐巡警时的场景的话,我记得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
“不是。”
他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忽地一滞。
“……算了,没事。”
电话挂断。
上原由衣,或者现在应该叫虎田由衣听着那头传来的“嘟嘟”的断线声响,迟疑地将手机拿下来,凝视着现实对方已挂断的屏幕。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想将电话回拨回去,但手指刚要碰上拨号键就想起了什么,停在了半空中。
最终,她沉默地收起了手机。
她正在回房间的路上,忽然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除了询问甲斐巡警案件的信息,这可能还是这几年来大和敢助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在走廊的夜风里沉默了半晌,她闭了一下眼睛,转过身正准备继续回房,她常年业务稀疏的手机忽然又有新的电话进线。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有点诧异地接起通话。
“对,我是虎田由衣,请问您是?”
“……今天上午和敢助一起来拜访过的源小姐?”
走廊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得微微晃悠,有个黑影远远观察着这一幕,身体一转又没入了走廊深处的黑暗里。
·
第二天上午,大和敢助先去了一趟松本城,村子里出了个连环杀人犯,再在村里乱转就太危险了,他准备劝源辉月几人这几天先留在松本市,等犯人抓到再说。
但劝说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源辉月就率先体贴地表示了理解大和警官这段时间应该很忙,没时间再招待他们,然后反手塞了他一个包袱。
“让我带着柯南?”大和敢助一头问号。
源辉月:“柯南君很听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被点名的小孩子抬头朝他笑得很乖,“嘿嘿。”
大和敢助:“……”
让刑警查案带个小朋友听起来简直像纯添乱,但如果小朋友本人是个天才的时候,添乱的纯度就会适时下降,而帮忙的可能性会概率性上升。
这几天加上之前的接触已经能够让大和敢助确定柯南的确是个天才型的小朋友,还是对案件非常有天赋的类型,这样的小孩子往往好奇心都重。他默默衡量了一下如果自己不带着他,小朋友自己偷偷溜出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