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美沙里,律师。因为愿意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接下案子帮助付不起律师费的穷人,而在业内广受尊敬。在从业的前十多年的确表里如一,积极为理想和正义奔走。”
“五年前母亲身患尿毒症住院,住院费和做肾脏移植手术都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她的积蓄因此耗空之后,原本依旧在勉力支撑,直到两年前,从京都见完某个客户回来,忽然答应了对方要求其帮忙避税的违法行为,走上了犯罪道路。她那两个手下也是在那之后来到了她身边。”
“诸角亮子和诸角明,东京人,丈夫是名校毕业的心理医生,妻子是全职家庭主妇,年轻时为爱私奔,之后终于得到父亲承认回归家族。继承了父亲留下的大笔遗产,衣食无忧且夫妻恩爱。直到两年前从京都旅游回来,感情忽然破裂,男方开始长时间出差,沉迷工作,女方出轨风水师,甚至最后闹到了离婚杀妻。”
“再加上作为金融公司职员,曾经非常有事业心的王牌销售到生活颓废不能自理最后被公司辞退的阵野修平。这些人的人生轨迹在同一个时间点,同一起事件之后,忽然发生了改变。”
嘈杂的蝉噪夹杂在不停歇的车鸣里,像是将整个城市都占领了。
源辉月开着车在前往udi的路上,一边跟弟弟讨论。
“他们都是两年前京都vega酒店起火事件的幸存者,甚至当时都住在同一楼层,唯一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的只有第二起案件的受害人,那位梨善町一丁目的屋主加贺志津。”柯南一手托着下巴加入分析,“他应该就是贝尔摩德说的那个noc,所以心理素质超出常人,看起来不受影响也很正常。但其他人的反应很明显说明了,那场两年前将他们联系起来的大火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能够将一个人甚至一群人的人生压垮的,最有分量也是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另一个人的死亡。
“所以那起事件中唯一的那名遇难者的死,可能并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事故。”柯南轻声猜测。
源辉月平静地说出结论,“那是一起集体谋杀。”
窗外的蝉噪骤然喧嚣,udi研究所的屋顶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
在附近的停车场停了车,源辉月带着弟弟走到研究所大门前时,麻生成实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他刷了卡带着两人进门,一边有些无奈地笑,“会长你提前说一声啊,忽然说要来我吓了一跳。”
“我又不是你们过来视察的领导,”源辉月随口和他聊天,“在udi待得怎么样?”
“挺好的,同事都很好相处,所长也是非常好的人。”
青年一边说话一边领着他们往里走,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身上,曾经长久萦绕在他眉宇间的郁色早已被时间冲刷不见,比起在月影岛的时候,他看起来开朗且明亮了许多,几乎已经找不到那个曾经的复仇者的影子。
世事更迭,有时候被改变也不全都是坏事。
“会长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想来查看两年前京都酒店起火事件的案卷资料?”
“美琴跟我提过当时的受害者是udi的法医前去解剖,应该有案件纪录吧?”
“有,我帮你问过了,不过档案室的钥匙在所长那里,要先去找他拿。”
从电梯出来,麻生成实领着两人前往储存区的方向,一边叹了口气,“据说当时那起事件的受害人的骨灰还没有被领回去呢。”
柯南一直安静地在他姐身边走着,听到这里终于疑惑地插了句话,“受害人的身份不是已经被确认了吗?”
麻生成实:“是,但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啊,到了。”
储藏区的门开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室内的温度似乎比走廊上要低一些。源辉月一进门被成排的货架挤满了视野,货架上整齐安静地摆放着一个个长方形木箱,木箱上还贴着编号。
“殡仪馆的人刚走不久,所长现在应该还在这儿。”
几人穿过直抵天花板的货架往里走,空气不知不觉变得安静下来,源辉月的视线不经意路过某个木箱,忽然顿了顿,看到了某个眼熟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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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注意到她的停顿,麻生回过头来,“啊”了一声,“那是那位三毛猫桑,会长应该还记得吧?因为一直都没有找到她的家人,所以也只能请她暂时留在这里。”
小侦探一愣,下意识放眼看去,望着视野内密密麻麻相同款式和编号木箱,终于意识到这是一片供给无名者停留的临时墓地。
“所以这里都是……”
“嗯,很多刑事案件的死者遗体被送到udi来解剖之后,有的能够查清凶手,有的因为受害者身份不明而成了悬案。而少部分能够正常结案的案件,有时候犯人抓到了,受害人的身份却依旧无法确认,比如像三毛桑这样用了假名和假身份,谁也不知道来路的。”
麻生轻声说,语气有些低沉,“虽然会定期将信息发送到各县的警局,但是全国各地每天都会有新的身份不明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