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判断应该是毒发身亡。”
旁边的保安队长一愣,“可是船上的晚宴还没开始,他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啊,难道是酒水……”
服部平次摇了摇头,“只有吧台会提供酒水,但是他没靠近过吧台。他在船上什么都没吃,应该是上船之前就中了毒,直到现在才毒发。”
源辉月若有所思,“杀人灭口?”
服部叹了口气,“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众人安静的安静,震惊的震惊的时候,时间往前再倒转几分钟,港口码头。幽灵船上的故事线走到了中场休息,而这边才刚开始。
就在自称被胁迫的狼人喊出贝尔摩德这个名字时,朱蒂刚把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港口码头。
在车后的人有点不安的注视下,她关上发动机,拉起手刹,然后径直下了车,抬头看去。那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汽车一个甩尾,也正对着他们停了下来。
一个清俊笔挺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新出医生,”朱蒂靠在车头上,用食指抬了抬镜框,语气意味深长,“你果然跟上来了呢。”
“阿笠博士刚刚给我打电话询问了灰原桑的症状,我有点担心,过来看他们的时候路上却遇到了你带着他们往城外开。”
新出智明皱起了眉,语气近乎有些严厉,“朱蒂老师你到底想做什么?”
朱蒂:“我想做什么新出医生你不知道吗,还说是该叫你——贝尔摩德?
她话音刚落就毫不犹豫掏出了枪,枪口径直对准了对面的人。
忽然被手枪指着的青年似乎有些错愕,“朱蒂老师,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朱蒂轻声说,“双子大楼开幕式那天晚上,你给源小姐检查伤口的时候,她说你给她验伤的样子有些熟悉。据我所知她的右手只有一次受伤的情况让她刻骨铭心,就算失忆都有残余的印象——就是被你们的组织绑架走那次。”
“那次任务是你亲自出手吧,贝尔摩德。但是却给组织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也让她彻底记住了你。直到现在她失忆了,你才终于敢回日本了?”
她说话时,身后车里的阿笠博士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着急地打开车窗上往外看,一边欲言又止。车里的另一个人还躺在他膝上,看不清影子。
新出智明从车辆的方向收回目光,然后又望向自己面前的人,和她异常坚定的眼睛对视了几秒,敛下眸。
半晌的安静之后,他忽然轻轻笑了笑,放弃似的,连语气也倏然变了。
他再开口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婉转优雅的女声,“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都是莱伊告诉你的?”
一声轻微的“刺啦”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朱蒂呼吸微滞,握枪的手紧了紧,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青年”修长的手指覆在脖颈间,然后干净利落地像是在脸上撕下了一层皮肤一般,连带着头顶的假发一并摘了下来。
空旷的码头一阵海风吹过,带来阵阵的咸涩味,只不过半秒的工夫,她面前的青年已经彻底改头换面,那张被深深在脑海里刻了二十年的脸终于被月光照亮,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贝尔摩德按着开关,将垫在肩上用来伪装青年男性身形的气囊松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看起来认识我的样子,我们以前见过吗?”
“当然。”朱蒂扬了扬唇,握枪的手纹丝不动,眼瞳幽深,“但是你大概已经认不出我了,毕竟二十年前,我才八岁。”
大如圆盘的红月高悬着在天上沉默注视着这场迟来的二十年的对峙。
贝尔摩德细长的眉梢挑了挑,露出了回忆的表情,“二十年前?你是……”
她话说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一滞。紧接着,不等朱蒂开口,她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朝着不远处的夜色一声大喊,“卡尔瓦多斯,动手!”
朱蒂心底一惊,条件反射地一个侧翻滚了出去,险而又险地和一枚子弹擦肩而过。
她反应得飞快,一落地之后连忙又往后退了好几歩,几乎是压着一串噼里啪啦的爆响,及时退到了右侧集装箱的阴影中蹲下,躲到了□□的死角里,然后迅速双手抬举起枪。
几步之外,贝尔摩德果然也已经将枪口对准了她。
“你果然已经有准备了,”金发女人声音有些凉,视线冷冷地居高临下看来,“谁提醒你的?”
“……”朱蒂朝汽车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位老人说,如果我坦白我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他就告诉我一件事,一件如果我不知道一定会后悔的事。”
她毫不畏惧地笔直注视了过去,“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忽然察觉到不妥,提前发动的?”
冷冷凝视了她几秒,贝尔摩德终于开口,“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
海风并不在意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从海面上吹拂过来,带起她耳鬓边的碎发,露出一只工作中的蓝牙耳机。
耳机里正在同步直播幽灵船上的动静,从发现船长突然死亡到工藤新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