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出来,那正是一张命运之轮。
与此同时,他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由上至下朝他们垂落下来。伏特加下意识抬头,就见到瞭望台上那位死而复生的亡魂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这里,正垂眸朝他看来,背对着红月,神色莫测。
此时是晚上八点,阿笠博士坐在朱蒂的车上,刚刚出社区。
这天是个休息日,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格外地多。阿笠博士带着灰原哀坐在了汽车后座,小女孩依旧昏睡着,似乎要长睡不起的架势。
博士让她躺了下来,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似乎依旧没有降下去。
他又着急地往窗外看,东京的夜色在外头飞驰而过,还有许多陌生的车辆跟他们一起在车流里。他视线不小心飘到后视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后面有辆汽车似乎跟了他们很久了。
阿笠博士默不作声地回过头来,又把膝上的小女孩往上揽了揽。
前头驾驶席上的朱蒂似乎对此毫无所觉,还在轻声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爽朗地笑了笑,“别担心,我这就送你们去医院。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肯定能够把爱酱的病治好的。”
阿笠博士挠了挠额头,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点闷,“这个啊,这个倒是不急。”
朱蒂明显一怔,下意识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
“朱蒂老师。”
阿笠博士继续开口说,不知道为何语气有一点微妙的转变,不复他平日里的软和温吞,字里行间仿佛敛着意外的锋芒,“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因为幽灵船正漂浮在大海上,船上的工作人员虽然第一时间报了警,但警察却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来。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米花町人民见怪不怪的心理素质,在普通人眼中,这艘轮船还飘在幽深的海面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的人群里藏着个杀人凶手无疑是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好在有工藤新一在,场面尚算能够控制,新闻媒体之前对平成时代福尔摩斯的极尽推崇,近乎造神一般的报导姑且镇住了船上乘客们躁动的心。
此时名侦探就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大致讲解了一下案件的基础情况。介于船长是在开着广播公布规则时被人偷袭的,死亡时间就能够精准定位在一刻钟之前,而基于穿过弩箭的那张卡牌,凶手的范围也能够被大致确定下来。
工藤新一拿出第二张命运之轮,“船上拿到这张牌的有七个人,我正好也是其中之一,我的牌在这里,请其他六人也把自己的卡牌亮出来吧。”
这会儿命运之轮小组已经被乘客们让到了最中央,周围空出了一大圈,像是舞台剧上的演员一样受到万众瞩目。
源辉月平静地拿出自己的牌,她对面的钟楼怪人也生怕自己被误认为是凶手,连忙将自己的命运之轮举到头顶,紧接着是狼人、武士、僵尸……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身体僵硬的木乃伊身上。
这是位顶着一头半长的棕发,身材瘦弱的青年,他穿着一身并不起眼的黑色西装,比起怪物更像是加班猝死的倒霉上班族,浑身缠绕着一种文弱好欺负的社畜气息。在众人或惊讶或警惕的注视中,他明显慌了手脚,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把口袋翻了一遍又一遍,但就是拿不出自己的那张牌,开口辩解时慌得带上了哭腔,“我的牌好像不小心弄掉了,不,一定是被凶手拿走了,他想要嫁祸我所以……”
他慌忙地将视线转向周围,想要寻求支持,被他看到的人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青年的肩膀瞬间塌了下来,像条手足无措的瘦狗,“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相信我……”
“的确有这种可能。”就在周围人眼中的警惕怀疑之色越来越浓时,一个声音忽然赞同道。
众人觅着这个跟大家唱反调的声音集体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开口的是还站在瞭望台上的名侦探,木乃伊眼底顿时迸射出希望的光。
工藤新一:“刚刚大副也在甲板上,我跟他确认过了,船长被袭击时外面既有工作人员也有说是想要看海而在外头闲逛的其他乘客。当时光线太暗,他没有看清其他人的样子。而卡牌这种东西并不像指纹一样具备直接的指向性,的确存在被人偷走的可能,如果凶手是这位木乃伊先生的话,他也不会傻到故意留下自己那张牌,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吧?”
木乃伊连连点头,虽然脸被绷带遮了大半,但从露出的眼睛中的眼神看,这位讲道理明事实的名侦探已经成了他的信仰之光。
旁边的狼人冷哼了一声,“说不定他就是抓住这种心理好给自己洗脱罪名呢?”
“所以再来说一下各自的时间线吧,还是从我开始,在福浦船长宣布规则的时候,我和那边那位姐姐还有小弟弟以及武士先生、僵尸先生、还有钟楼怪人一直在一起,另外两位呢?”
狼人淡淡地说,“我一直在吧台旁边喝酒,就距离你们不远,应该有人看到了。就算没有,吧台的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