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人注意到,其中的一部分人都和某桩地皮竞标事件有关。”
松田阵平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关键点,“常磐集团即将开幕的双子大楼的那块地皮?”
“就是那个。你说多巧,正好是常磐集团跟人竞标的关头,他们的对手和对方在政府内部的关系全都掺和进了地下赌场案件里,被一扫帚扫进了拘留所。简直像天降正义,主动帮常磐集团扫清了障碍。工鸟这个好事真是做得损己利人,我都没看出他是这么品德高尚的人。”
她这句话的嘲讽味道几乎要从字里行间漫出来,松田阵平无言地扒拉开她搭在鼠标上的手指,捏着她的指尖像拎着猫爪一样放到一边,然后自己握住鼠标点开了搜索出的新闻,把报道往下拉,找到了当时被捕的那一长串人员名单。
“这是迹部哥哥查到的当时和常磐集团竞标的某个主要竞争对手的公司资料。”
跟着走过来的柯南适时递上一那沓a4纸打印的文件,松田立刻接过来将上头标注的企业高层和新闻上的名字对比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如果工鸟真的跟他们是一伙的,地下赌场被查封他们的损失也不小,甚至已经超过的大楼地皮的竞标价格。”
“警视厅又不是他们的人一手遮天,”源辉月淡淡地说,“如果这个赌场确认要被查了,临死前让它发挥一下余热不是也很正常?”
柯南:“那些人应该是早就想要利用赌场对对手下套,原本可能还有别的手段,但是临时被赌场被查封事件打断了,工鸟只来得及自己逃走,以及将常磐集团的对手拉下水——我和辉月姐姐是这样想的。”
“所以你们怀疑常磐美绪?”松田阵平说,显然在百忙之中也了解过他们刚刚撞上的那桩案子。
“也不一定,毕竟常磐集团的内部情况有些复杂,有资格做决定的不止她一个。”源辉月示意他往前翻。
柯南适时帮松田警官讲解了一下常磐集团的内部情况,“那位在三十年前注资常磐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名字叫做鸿上隼。那天我和姐姐到双子大楼没见到他,但是他应该也会出席明天的开幕仪式。”
松田阵平翻着资料的手蓦地一顿,对上一张瘦削阴鸷的脸。
“怎么了?”见他忽然望着资料上鸿上隼的照片停住,柯南疑惑地问。
“……”松田阵平的手指放在纸面上,缓缓下移,划到照片上那人的亲属关系上,“我们刚查到了工鸟的真实身份,他整过容,是一起谋杀案件的嫌犯,警方当时以为他跳河自杀了。他的原本身份已经死亡注销,真名叫做鸿上悟。”
鸿上隼的资料里亲属关系那一栏清晰记录着他曾经有一个儿子,已死亡。
十分钟后,源辉月慢悠悠拉开房间门走进了审讯室。
工鸟已经被拘留了一个多星期,公安警察可能没有正规刑警那么“温柔”且讲道理,而且作为一个两个身份都被外界判定死亡的人,他也没办法发出“我要见律师”的大招,因此源辉月在审讯室见到他时,男人的模样挺萎靡的,比公安部走廊里那盆天知道多久没浇水的绿植还要半死不活,栽在椅子里头,听到进门的动静,一点反应也没有。
源辉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不知道是松田的同僚们比较文明还是经验丰富下手的地方隐蔽,至少从外表看男人的身上没什么大伤。
据松田阵平所说,他被抓回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嘴巴都严实地像是被缝上了,即便知道了同伴想要干掉自己都没多大反应,要不是这是个杀人贩毒无恶不作的罪犯,倒是让人想要称赞他一句铁骨铮铮了。
她进来之前,松田阵平在门口拉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别把人玩死了。”
源大小姐当时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她什么时候把人玩死过了,她这么遵纪守法的一个人。
虽然旁观过她之前进审讯室全过程的人都不信吧。
不过这一次她的确是不打算做什么,因为也没必要了。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源辉月慢悠悠打量了对面的人片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梅菲斯特吗?”
男人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略显迷茫地抬头看过来一眼。
“或者你知道的是他的另一个名字,比如……五味?”
那个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瞬间,审讯室内外所有人清晰看到工鸟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条件反射地露出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视线牢牢锁定在源辉月身上,盯着她慢悠悠地掏出一张卡片放上桌。
素白的指尖一动,那张卡片在桌面上划过一道流畅的线,停在他面前。
审讯室的灯光照亮勾勒出一丛漂亮的银色玫瑰花暗纹,拱卫着一行熟悉的地址印入工鸟的眼帘。
男人的身体几乎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他死死瞪着那些蔷薇花,眼睛越张越大,连带着手腕上的手铐也共振出一串噼里啪啦的轻响。
源辉月观察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原来这才是他说的生日礼物啊。”
工鸟猛地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