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孩子。”
是啊,他们还不是一个爹呢。
源辉月懒得纠正这个误会,也没多余兴致跟他说话,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这就不关你的事了,自己没有的东西就别多余关心了。”
周围的温度好像骤然降了下来,不远处的两个面具人同时将注意力转了过去,防备着西条大河被气过头冲她动手。
这两人还有现在去接人的那位都是相马家请来的杀手,任务就是全程盯着交易过程,保证不要出什么意外,在交易完成前还要保护好这位源氏的大小姐的安全。然而他们想保护人质,人质却并不配合,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娇惯坏了,一开口就能冲着西条大河的死穴精准踩雷。
两个杀手心里埋怨她没事找事,心底却并不敢放松,好在水尾家这个私生子总算还有理智,被她接二连三地照着死穴戳,居然还真忍下来了。
是个人才。
望着扭过头去喘着粗气强自按捺下杀人的欲望的西条大河,杀手之一暗暗想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寺庙门口传来。寺内众人立刻将视线移过去,就见到去接人的同伴已经回来了。
寺门口的灯光忽明忽暗,投下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和同伴头上那个鬼面面具莫名契合。他身后跟着个身姿笔挺的少年,眼睛上还覆着一根黑色的布,直到同伴粗声粗气地人说了声“到了”,他这才抬手把布条扯开,抬头看来,蓝色的眼瞳被火光照得明亮又锋锐,像一片湛蓝的湖泊。
完整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杀手在面具后头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西条大河那个毫无来由的猜测好像也不完全是失心疯。
这位高中生侦探的瞳色和源氏的大小姐如出一辙,而且不知为何两人分明气质不同,却又仿佛的存在着某种隐约的相似,像藏在水底的枝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隐隐地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他的同伴之一将工藤新一带过来就放开了拽着他的手,大步走回来,自觉汇报,“已经搜过了,他身上没带任何武器或者发信器之类的东西,我带着他在外头兜了好几个圈才回来,没有警察跟着。这就是让这小子带过来的东西。”
一边说话他一边掏出一个布袋递过来,杀手接过打开,从里头倒出枚透亮的水晶珠,滚落在他掌心被火光折射出一点细碎的光。他对这东西不熟悉,又递给西条大河让他检查了一下,确认了这的确就是那座药师如来上遗落的银豪。
“佛像在哪儿?”
他开口问,声音被变声器一滤变得沙哑又粗粝,像磨砂纸在刮玻璃,听着声就能让人皱眉。
黑发少年回过头来,他方才一进寺庙,视线就落在了源辉月身上,似乎见到她平安无事,眉宇间终于柔和了一点,然而目光转道他身上时又落回冷冷清清的神态,像月色下的霜。
“说完你就会放人了?”
少年说话时的表情纹丝不动,仿佛看不出情绪。西条大河面具后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粗哑的声音像夜鸦在号丧,“名侦探,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现在轮不到你谈条件吧?”
工藤新一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妥协了一般,“在玉龙寺。”
“玉龙寺?”
西条还来不及说话,杀手已经下意识开口质疑道,“小子,你哄谁呢,你还不知道吧,这座寺庙就是玉龙寺。我们早就翻来覆去地把寺里翻了个遍,哪儿有什么佛像?”
黑发少年抬眸看过来一眼,他的眼睛像一面明亮的镜子,杀手忽然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好像都被这面镜子映了出来。他一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听到对方冷静的声音传来,“钟楼也找过了?”
“……钟楼?”
“钟楼的顶端有个阁楼,佛像就在里面。”工藤新一说,“那张密码纸上就是这样写的。上面的天狗还有蚯蚓之类的图像指代的就是京都的地名,在地图上连起来是一个汉字的‘玉’字。玉字的那一点就是宝藏的藏匿地点,佛光寺面前的那座石碑——玉龙寺旧址。你们首领的意思就是在说宝藏在玉龙寺里。”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十分能够让人信服。杀手看向西条大河,就见他闻言顿了顿,回头朝他点了点头,显然少年侦探说的那个位置他的确没找过。
杀手于是给了身后的同伴一个示意,对方立刻了然地转身离开去检查后院的钟楼了。
他一离开,前院顿时安静下来。现场人不少,但也不是聚到这里来玩耍的,显然彼此都不想说什么废话,只等那人去确认结果。
杀手的视线在场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源辉月身上。这位大小姐有晕血的毛病,倒是十分符合她身娇体弱目下无尘的设定,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缓过来,她站在火光后头淡淡垂着眸,脸色冷恹而倦怠,像尊不喜不悲的神女像,懒得分给世人一丝一毫的目光。
工藤新一笔直看了过去,“地点告诉你了。”
他的视线轻飘飘在源辉月身上扫过,一沾即走,像悄无声息的风,少年站在原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