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君。”
见事情已成定局的源辉月:“……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安室透望着她笑眯眯地说,声音蓦地轻了轻,“……这是应该的。”
龟山勇的三周年忌辰法事八点开始,中途发生了一场命案,勘测现场、报警等警察过来,再到请所有宾客暂时回去休息,整套流程花费了不少时间,真正可以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村子里唯一的警察老爷子对他们非要睡在案发现场的重口味行径很不解,但还是帮忙找来了几床铺盖。这位老警官倒是个好心人,并且对活人死人一视同仁,这头帮他们铺好了床铺,另一头看着孤零零趴在钢琴上的川岛英夫也十分于心不忍,坚持要把他搬下来让他躺到墙角去。
毛利侦探试图和他讨论保护现场的重要性,被对方以“反正已经拍了照片了没关系吧,而且你这里还有女孩子和小孩呢,难道要他们看着这样可怕的尸体睡吗”一句话ko。
帮川岛英夫安置到一半,之前帮忙验尸的浅井医生也找了过来。她本来是发现毛利几人没有回旅馆关心地过来看看,见到几人一副要留在琴房给川岛英夫守灵的架势还愣了一下,听完毛利兰的解释之后就主动要求加入了守灵的工作。
浅井医生来的时候体贴地带了的宵夜,众人对此非常感动,他们下午五点多吃的晚饭,忙活大半宿胃里那点食物早已消化完了。没工夫多加讲究,警察老爷子找来张桌布往地上一铺,众人就着案发现场,在川岛英夫沉默的注视下补起了夜宵——感谢他们大部分都身份特殊,警察、侦探、医生,全都是经常和死者打交道的职业,否则这地点选的还真没多少人能安心坐着吃得下去。
墙上的挂钟悄无声息地转到了十二点,源辉月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困了。
虽然下午的时候才睡过一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场车祸伤了底子的原因,她精力流走得比正常人要快很多。这会儿过了平时睡觉的点,她意识都有一点迷糊,机械地捏着筷子往盘子里伸,模模糊糊听到毛利兰在和浅井成实聊天。
“原来浅井医生你不是岛上的本地人啊。”
“是啊,我是两年前才来这里的。算是在这里工作,每个星期的周末都会返回东京……”
两年前?那不是正好是前任村长死掉的时候?
她脑海中正朦胧闪过这个念头,拿着筷子的手忽然被人抓住。
“等等,会长你不能吃那个!”
浅井手忙脚乱地把寿司从她筷子下抢出来扔回盘子,后怕似的拍了拍胸口,懊恼地说,“我之前准备夜宵的时候忘了,会长你花生过敏,所以这边这部分的寿司你都不能吃。”
一边说话,她一边转头拿来另外一个空盘子,小心地把几枚沾着花生酱的寿司挑了出来,怕她意外夹到还伸长了手将它放到了距离源辉月最远的位置。
毛利兰看着她的动作轻轻“啊”了一声,也跟着后怕道,“原来辉月桑对花生过敏吗?还好之前吃的东西里面都没有花生……我记住了。”
说完她还薅了一把柯南的脑袋,严肃提醒,“柯南你也要记住哦,一定不能让姐姐吃到沾有花生的东西。过敏很难受的,反应严重的还会致死!”
小少年似乎疑惑了一下,但在毛利兰的严肃注视下还是盯着被挪远的盘子点点头,十分靠谱地保证,“我知道了。”
源辉月:“……”
等会儿,这句话不是应该对她说吗?为什么是让柯南记住?到底谁是谁的监护人?
她心情有些微妙地放下筷子,旁边忽然递过来一个小巧的圆碟,碟中央放了枚小巧的寿司卷。
“吃这个吧,这边没有沾上花生酱。”某个磁性的声音笑着在耳边说。
被迫熟悉了这个声音的源辉月默默伸手接过,视线在扫过寿司卷中间的酸黄瓜时微微一顿,尽管努力克制,还是露出了一点嫌弃的表情。
……能不能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