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不行?”顾山风不屑地撇撇嘴,“非得在宫里,就算成功了也是一命换一命,亏到姥姥家。何况还失败了,现在徒增人笑柄。”
“非也。”苏骞摇摇头道:“若是程虎真能换掉这楚梁的性命,那可是他赚大了。失败固然可惜,但他此举绝非愚蠢。”
“相爷说的是什么意思?”顾山风纳闷,“这蜀山弟子身上还有什么奇异?”
虽说天骄弟子珍贵,但只要还没突破第七境,就有被阻拦住的可能,价值不可能比得上一个真正的问道境强者。这在修仙界里,算是一个共识。
可是按苏骞的说法,似乎那楚梁比程虎的命值钱得多。
“单单看一个红棉峰,你就知道了。”苏骞道:“你说蜀山派愿意用几个第七境来换?”
“倒也是。”顾山风点点头,“只是修行者还是要看修为。”
“他一看就是身怀大气运之人,是不可能差的。”苏骞道:“看云知天晴雨,看气知人命格。他的气运如虹、命里藏金,简直令人羡慕。”
“相爷不过是道路不同,何必羡慕他?”顾山风恭维道:“若是相爷出身仙门,也不会比这些天骄弟子差。”
“呵呵。”苏骞又笑着摇摇头,“我天生命格极弱,本就是多病夭折之相。就是因为有人为我改了一次命,方有我今日之成就。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如此笃信此道。”
“哦?”顾山风稍稍抬眸,“还有这种手段?”
“只是命里一切变化都有代价,我也为此付出了很多东西。”苏骞道:“若是命理之道,大概没人比的过荧惑天师。当初程虎想杀楚梁,我猜测应该也是他的安排……至少是有所推动。大概率是他看出那少年有威胁他的可能,所以才想提前将其扼杀。”
“荧惑天师?”顾山风更觉难以置信,道:“他第八境强者,想杀个年轻弟子何须如此费力?直接亲自出手不就成了。”
“哪有那么简单……”苏骞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道:“总之你记住,无论他在不在蜀山,以后就尽量少与他作对就是了。”
顾山风看着苏骞,身边人都知道相爷信命,但信到这个程度,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离谱。
“对了。”他又道:“太子殿下又向南音坊发出邀约,这几年已经许多次了,看来还是对沈姑娘念念不忘。”
“随他去吧。”苏骞道:“反正南音坊历来都是不理会的。”
顾山风又奇怪地问道:“之前相爷一直想要促成二皇子与沈卿颜的婚事,如今二皇子顺利成为太子,怎么相爷反倒不支持了?”
“太子?”苏骞的目光略带犹疑,“禹朝还能撑多久……都不好说啦。”
……
“禹朝还能撑多久?十年?二十年?若是天灾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可能要不了多久,九州的人族就要崩塌了。凡人一旦活不下去,修行者又怎能独善其身?”
梁龙号的甲板上,王玄龄迎着天风呼啸,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所以这次天顶宴,募捐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出解决的办法。连年天灾,绝对不正常。这其中的猫腻,要揪出来才行。”
他身为诸峰首座,蜀山的重要外事自然还是由他出场。而随行方面,则是楚梁、林北、商子良三名弟子。
也是如今红棉峰的几个首脑。
“天灾不息,人祸也随之而来。”楚梁也道:“梧安城被莽山徒攻破,伤亡惨重。东域富庶之地,也有无数无辜百姓遭殃。”
“梧安城的那伙莽山徒很古怪。”商子良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跨越东域与南域之间的大山,那么多人一下子就跑过去了的。无论是从天上飞还是在地上跑,都该有点痕迹才是。”
“肯定是有人暗中施以帮助,只是不知道是谁……”王玄龄沉哼一声:“想来肯定少不了那些祸乱天下之辈。”
南域的苦难对于禹朝来说打击还没那么大,但是莽山徒来到了东域,这才让朝廷真正的慌了。
这边正谈论着,此时距离云阙寺所在云端已经不远,依稀可见头顶氤氲金光。
林北突然一指,“是天罡门的队伍。”
“嗯?”楚梁转眼看去,发现不远处果然有一头体型如山岳的洪荒异兽,形似虎豹、通体漆黑。而异兽身躯上站着、坐着几位身着利落劲装的武者,正是天罡门的人。
林北当即凌身跃起,向着那边招手,朗笑道:“嗨嗨嗨!”
而对面的人注意到蜀山的飞舟,也立刻迎了过来。
天罡门本次的带队长老楚梁不认识,自有王玄龄与对方相攀谈。而他背后跟着的弟子,楚梁倒是熟识。
正是当初的大师兄任红刀,与李拂剑、姬灵雨二人。
任红刀依旧是一副背着长刀的冷酷样子,见到楚梁之时才面露笑容,“此前听说你回来了,想不到如此快就相见了。只是云师弟最近一直没回来,否则他定要第一时间过去寻你的。”
“我也很是想念各位啊。”楚梁由衷笑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