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心等着他拿着棉花和创可贴过来。
包好伤口后,骆书禾看着他削铅笔,突然开口:“以后,你是想我留在这里,还是回国。”
晏池认真盯着手里铅笔,他动作其实很不熟练,显然是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削出来深一块浅一块的。
“你怎么想。”
骆书禾眼神始终落在他身上。
“不知道,所以问问你意见。”
这还用得着问?
但晏池缓了缓,把小刀放下:“做你想做的,不用考虑我。”
现在看来,是已经做出选择了。
裴姐注意到他神色变了,心情愉悦抿了口咖啡。
“哎,别这么丧气嘛,你们还年轻,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的是。”
晏池看过去,眼神很凉。
“你没年轻过?多不多自己不知道?”
裴姐:“……”
她开始还不明白,这么个优质潜力股是怎么能一路寡到现在落到骆书禾手里,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话带到这,裴姐好像也无话可说。
“你好好和她相处吧,过几年稳定下来就好了,她那么年轻,你怎么舍得用婚姻绑住她。”
晏池看着咖啡杯出神。
裴姐试图象征性安慰他:“你看,干我们这行只有人脉网搭起来了,做什么都很容易,她挺聪明机灵,做出成绩不难,你再多给她点时间。”
晏池重点完全没放对:“你的意思是我很显老?”
已经奔四的裴姐本人:“……”
她得承认,是已经跟不上现在小年轻思维,尤其是面前这个。于是再喝完东西后,裴姐选择先走人。
晏池又在厅里坐了会儿,眼见着时间差不多,直接去了学校。
接下来几天,骆书禾发现他有点怪,可要说哪里怪,又说不出来。于是只能总是拖他去散步。
他好像已经爱上这项运动,至少比去逛莎士比亚的书店好多了。两人在河边吹吹晚风,或者去夜游卢浮宫和埃菲尔铁塔,有一次是差点赶上闭馆,两人只能手牵手跑出去,在跑到街道上时,相视一笑,又不知道在笑什么。
终于在某个晚上,骆书禾靠在他的怀里,手扶在河畔栏杆上,在看他。
“你最近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
“那你怎么不笑。”
“不想笑。”
骆书禾很怀疑,歪头叫他:“晏池?”
“嗯。”
他应完后,头转向另一边。
骆书禾跟着转,盯着他的眼睛,试探:“老公?”
晏池被呛了下,仍没有看她。
但肉眼可见,耳朵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