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禾抿了抿唇,最终:“哥哥。”
还怕他没听清,骆书禾重复了遍:“晏池哥哥。”
这会简直难以用震惊来形容,晏池是觉得爽到但有点好笑:“你都上哪学的这些。”
“你不喜欢吗。”
那倒不是,但看着她此时难得乖乖巧巧伏在身下,额前的头发早已被打湿,瞳孔有些涣散的模样。晏池帮她捋了把头发:“留着以后慢慢说。”
最后一次,骆书禾抽空看了眼时间,都不到晚上十一点。
晏池则是对她这时候还有心思看时间不满,把床头灯又打亮两度。
骆书禾索性直接把手臂盖在眼睛上,都是汗,蹭得她一脸都是。
但不得不说,两人都在努力适应对方节奏。晏池怕吓到她,动作放缓了些,声音格外轻,也柔。
“你明天什么打算。”
骆书禾如实告诉:“去拿婚纱照。”
“怎么又是这事,到底是你姐结婚还是你结婚,嗯?”
骆书禾就给他把脑袋推开,没想到这醋他都吃。
“他们都有别的事,我姐又不太方便总是跑来跑去。再说了,我都挂这个名了哪有不干活的道理。”
何况她总觉得岑书意最近有点奇怪,很少出门,有什么事情都是让小尤送文件过来处理。
把这事和晏池说了,他也只是觉得她多想了,能有什么事。
“你怎么不多看看我,回来这段时间,你有正经和我待过吗。”
骆书禾本来都不忍告诉他,但听他这理所应当语气,又来气。
“那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我一直在等你。”
其实真的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明明两人都是在意的。
晏池就感觉突然间心口像是堵了下。
在低头把东西打了个结扔了后,晏池抱她去清理。在狭小的洗手间里,骆书禾只感觉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没有和人低过头,没经验。”
“以后不会了。”
骆书禾看着他拿了块毛巾沾了水在给她擦手臂和腿,眉眼温顺,格外柔和。
“我也不对。”
她诚恳认错。
“算了,不提这个了。”
晏池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随手抽了件衣服给她套上,很尊重她意见:“剩下的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骆书禾发觉不管什么时候,和他做这事后都有种难以言喻的别扭,只能把他推出去:“我自己来。”
整间房间就亮着一盏床头灯,暖橙色的光,洒在偏冷色调的家具上,并没有多温暖。但当家里多了一人,有种好似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在等你的感觉后,骆书禾安心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是认真在劝:“你戒烟吧。”
晏池低头扫她眼,下意识就是拎着衣领嗅嗅:“有味道,很难闻?”
“不是。”
骆书禾这时其实是闭着眼睛的,半边脸贴在他手掌上:“我认真的,我怕你突然死了。”
晏池:“?”
“真的。”骆书禾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委婉:“我们国家每年肺癌死亡率多少你知道吗,光吸二手烟隐患就不小,你别抽了。”
晏池想了下,真是这么个理,就没反驳了:“好。”
骆书禾又觉得不舒服,他答应得太爽快了,明显有猫腻:“你这就答应了?真不抽了?”
“你到底想怎样。”晏池也觉得她别扭,忍不住躬身下去,两个人鼻尖对鼻尖摩挲了下:“这不行那不行,小姑娘,能不能给个准话。”
骆书禾被他蹭的有点痒,往一旁闪了闪。
过了会儿,又来一句:“你戒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