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骆书禾在低头喝汤,面前空碗突然被换走,换成了满满一碗剥了壳的虾肉,晏池在慢条斯理抽了张纸巾擦手。见她看过来,只是清了清嗓子:“快吃。”
邬瑗都快酸死了,整个人像被泡在柠檬醋里一天一夜,呦呦呦起哄,继续小声:“我看怎么还有下半场呢,说真的,这我可就不掺和了,你们玩你们的。”
骆书禾发的气音:“你别说话了。”
杨云天全程和他们没在一个频道似的,依然在毫无察觉说话:“那到时候你记得告诉我时间,我带同学去给你捧场。”
骆书禾心不在焉嗯了声。
饭后,邬瑗说那家的提拉米苏好吃,问了杨云天才知道是饭店特厨做的,这里独一份,别的地方买都买不到。晏池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又让人给她打包了份。临走时,邬瑗欢欣鼓舞一直在和他们挥手。
骆书禾耳朵自动屏蔽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四字成语。
“你这个朋友,挺有意思的。”
骆书禾听晏池这么说,也是满头问号,才想起问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
晏池并不答,接过杨云天扔过来的车钥匙,一指路旁那辆拉风到不行改装机车:“走,带你去兜风。”
骆书禾看第一眼不太相信:“我们坐这个?”
晏池递给她只小号的定制头盔,看她笨手笨脚研究了半天,忍不住低头笑了下,又板着张脸弯下腰帮她扣好。他敲了敲她头盔:“有我在,你怕什么。”
骆书禾发现她有点喜欢听他说这句话了,他确实是靠谱啊,看着吊儿郎当,对什么都不太在乎,但实际上跟他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她操心。
就是这个想法很快烟消云散,因为她坐在车后座上,难以置信此时车速达到了多少。
两百公里?或者更高。
晏池在风里问她:“你说什么。”
太快了。
一句话碎的她什么都听不见,骆书禾只能又抱紧了点他的腰,风把她压在头盔外的头发吹得飞了起来,像是黑夜中绽开的黑色花朵。
应该是到了目的地,她感觉车速慢慢降了下来,最终停在一片海滩前。
海滩。
竟然有海。
骆书禾觉得不可思议,她在东城生活了二十一年,从来不知道这里居然有这片海。
虽然比起国内国外某些景点来说自然差的是有点远,严格来说应该叫乱石滩。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骆书禾面带惊喜回头看他。
晏池只是把她头盔取了下来,手指插进她发间帮着理了理。都打结了,女孩应该都挺在意这个,早知道应该带个皮筋扎起来,他想。
骆书禾学着他样子,跟着帮他把头盔拿掉。
她好似听见了海面上传来的汽笛声。
凉风习习,刚刚因为飙车出的汗都干了。
两人长久地看着对方,又不约而同看向别处。骆书禾手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主动凑上前去吻他。
晏池只惊讶了一瞬,他那时其实人还跨坐在机车上单腿立着,手里拿着只头盔在转。在她过来后,他直接把东西扔了把人抱上车扣在臂弯里。
晚风和圆月是最好的观众。
也有同样是大晚上过来飙车的年轻男孩,见他们两人在路边纠缠,大老远就在起哄甩衣服,像一群峨眉山的猴。
晏池看人多怕她害羞,当时是想放开。但反倒是骆书禾勾住他脖子狠狠咬住,晏池就舍不得了,只能低头回亲她,顺带把她脸上黏在一起的发丝拨开,身上复又出了不少汗。
离近,能听见两人疯狂张扬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着耳膜。
闹够了,晏池边把玩着她手,在月光下摊开。
突然开口:“你这手挺好看的。”
“就是缺个东西。”
说完,不管她同不同意,从裤兜里摸了个东西出来。
金属质地,环状的。
骆书禾都没反应过来,右手无名指已经被套上了枚戒指。
银质戒托上,不小的钻石。
“你这真的叫求婚吗。”骆书禾简直是被他这强买强卖的行为气笑:“走一下流程好吗,你都没问我答不答应。”
“哦。”
晏池敷衍地:“那你答应吗。”
尽管满脸都写着你答不答应都得给我答应了。
骆书禾刚想说,小腿有一瞬刺痛,她收回腿。
“有虫子。”
晏池低头看了眼,又把她头盔戴上了。
“回去吧。”
一小时后,榕树里。
walle感应到有人靠近,从角落里出来,它被冷落许久,正想要问候两句求一下关注,就被件扔下来的衣物挡住了视线。它在原地转了两圈,奈何手太短根本没法把衣服拉下来。
骆书禾注意到地上异样,双腿还挂在他腰上,扬扬下巴给他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