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这话,会觉得有点奇怪。
但骆书禾没想太多:“可以啊,吃什么你们定吧,我没什么忌口的。”
“行,到时候再商量。”连隋抹了抹一手泥巴,“那你男朋友呢,能吃辣吧?有没有什么口味偏好。”
这下,连刘卫东都听出来不对劲,抱着抱枕啧啧两声:“吃饭就吃饭,你干嘛对人家对象这么感兴趣,想约他啊。心思怎么这么不纯,图谋不轨都快写脸上了,你是不是……”
连隋直接:“是你妈。”
这时,欧阳菱走了过来,给骆书禾端了杯水递到面前,同时戳破连隋那点小心思:“你别管他,他就是职业病犯了,想试试,问下你男朋友能不能帮个忙给他做次模特。”
“模特?”
“对啊。”欧阳菱抿了口热茶:“估计就是那天见了觉得合适,你男朋友看起来是真的比例挺好的,肩宽腿长,第一眼还以为是服表专业的。所以说让你别管他,好几个客户的单子堆着都没做,好不容易拉来的。说了好几次都不听,纯属手痒闲的。”
刘卫东也说:“就是,一顿饭打发叫花子呢。”
骆书禾笑笑:“你想认识他啊。”
连隋这时才不好意思起来:“没那么严重,就有点,真的就一点,一点点。”他比手势:“你放心,会给钱的,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
忽而,骆书禾想起晏池那副模样,委婉劝:“还是别找他了吧,他平时事情很多,挺忙的。”
连隋很好说话,释然一笑:“行。”
话题又顺势滑到别处。
当晚,骆书禾正帮着欧阳菱在工作室附带的小厨房洗菜,连隋朋友给她寄来几袋手打牛肉丸和海鲜,几人一合计正好凑个海鲜火锅。电磁炉水都没烧开,只咕嘟嘟冒着几个小泡。刘卫东就拿着她的手机过来了,说是刚刚电话响了没接到,让她如果是有急事的话赶紧回过去。
骆书禾按亮屏幕看了眼,“没事。”
欧阳菱路过看见却不乐意了,哎一声:“干嘛不接啊,好几个未接来电呢,这是吵架了?”
“不是。”
她叹了口气,把腰间围裙摘了,在干净毛巾上擦了擦手,给晏池回拨了个电话。
果不其然没有接。
骆书禾翻了翻消息,并没有留言。
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吧。
消息发过来时,已经是刘卫东捧着一盘新鲜鱿鱼准备下锅,个个都有大拇指粗,边下边提醒他们:“谁的土豆谁的土豆,都快烫没了都不捞,一个个没长手,专门等着人伺候是吧。”
“你真的很烦。”
欧阳菱不耐烦啧一声,站起来,帮着把那一大堆底下食物捞出来一一分好。
骆书禾就是趁这时偷摸看了眼手机,发现是个简简单单句号,她回了个问号。
再抬头,是欧阳菱特地舀了一大勺食材到她碗里。
什么都有,花甲,虾滑,月牙贝,一大堆,骆书禾下意识:“谢谢。”
“别客气,赶紧吃啊,再不吃就要被他们抢光了。”
结果连隋人不满意,开始对着自己面前碗里那几根看着并不新鲜的菜叶气得哇哇大叫:“这什么区别对待,凭什么别人都有肉我就只能吃菜,连块骨头都没有,有这么对病号的吗?”
欧阳菱就真给他夹了块泡在汤里的骨头,装模做样摸了摸他的头发,和摸狗似的,“行,你的骨头,你吃。待会儿我来收拾碗筷,要是剩一点我立马揍你。”
刘卫东早已习惯两人氛围,只顾埋头吃饭。
骆书禾则是捏着手机在看,上一条消息被晏池撤回去了,只留下冷冰冰撤回两字。
过了会儿,他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在吃饭,大概九点多吧。”
他又不回了。
骆书禾听明白了,低头开始收拾东西,欧阳菱见了,挺惊奇,把手里的勺子放下:“怎么这就走了,没吃完呢,不再等等。”
连隋也挺认同:“就是,那几只鲍鱼都没来得及下,着什么急,再坐会儿吧。”
骆书禾已经拎着包往外走。
等开了酒店房间门,骆书禾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却没看见人。厅里,搁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倒是开着,在黑暗中发出莹莹的光。
一刻钟后,晏池才回来。见了她并不惊奇,就是路过时,闻见了她身上的刺鼻气味,皱着眉问:“你这一身什么味。”
骆书禾刚洗完手出来,只闻得见洗手液的花香味。拎起衣领嗅了嗅,才发现身上沾了很浓的火锅底料味道。难怪打车时,操一口当地方言的司机和她鸡同鸭讲掰扯半天,坚持要开窗,此时只能老实应:“和他们晚上吃的火锅,可能不小心沾上的。”
一低头,又沉默了。
她今天穿的白衣服,衣角有块挺大的油渍,抹了两下,都干了,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哦。”
晏池没什么表情,自顾自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