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点什么。”
台上的乐队换了曲风,不再是巴赫贝多芬莫扎特之类的古典音乐,换成了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情歌。挺别致的演奏方式,几人在台上都玩嗨了,整个舞台乱跑,场子热得不行。
杨锦麒对她意外宽容和善,连骆书禾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骰子,玩牌之类的都行,你喜欢。”
骆书禾想了会儿。
“斗地主?”
杨锦麒:“……”
骆书禾:“可以吗,我只会这个。”
于是杨锦麒立马招来身旁那几位无所事事的朋友一块玩,算是给足了她面子。骆书禾是真的只会这个,上次玩牌都是高中的时候了。第二天就是省三模考试,白天班主任耳提面命她们比隔壁班平均分都差两分多了。大家压力都大,但还是不知道是谁掏出了扑克牌,提议说打几把,宿舍几人凑了一桌。打着电筒熬夜玩牌,期间要防着舍管阿姨突然查寝。
不过可能是压力纾解了,三模她们考的都比平常要好。
他们不玩钱,就纯粹打着玩。骆书禾跟着玩了几轮,她今天运气挺好,打了快七场都没下场。
第八场时,骆书禾把牌局让给身边一个卷毛小男生,先走了。
邬瑗这时却还没回来,她在一楼找了个空座坐下,顺带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回得很快:“待会儿啊,我有事。”
又一句:“怎么了,杨老板难为你了。”
“没事。”
打字的空档,那支管弦乐队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抱着吉他唱歌的女人,长卷发妩媚,浓妆,烟嗓很有质感。
骆书禾侧着头,听得认真。
再转头回来时,发现对面多了一人。依旧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装扮,白衬衫西裤,只是看着更随意些,最顶上扣子开了两粒,头发也乱,像是刚睡醒随便拨了两下。
有穿着衬衫和马甲的服务员在他们这桌停留,主动躬身问他要喝什么。
晏池一抬下巴,示意坐在对面的她:“剩下的不用介绍了,和她一样。”
服务员嘶了声,掏出小本本和他确定:“您的意思是,只要一杯免费柠檬水?”
“对。”
骆书禾都能从服务生那小眼神看出满满的疑惑了,晏池依旧是那副姿态,连眼皮都懒得抬:“怎么?你们这不让点。”
“没,没有的事。”服务生忙正了正嘴边的耳麦,走之前,能听见他低声吐槽这都是什么人,来酒吧不喝酒喝什么柠檬水,这么抠门还过来泡吧。
又恢复了宁静,两人似乎都不愿意先开这个口。
不断有头顶彩色灯球投下的彩色光斑在两人脸上,身上浮动着。
那头,高睿见人迟迟没回来找过来,边躲过一拨往外走的人潮,边冲骆书禾喊道:“学姐学姐,我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
“刚刚的事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我哥刚有事离开了,他说今晚的酒水他包了,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去楼下再坐会儿,他们都走了。”
骆书禾却直接开始收拾东西。
“谢谢你今晚的招待,但是我有事要先走了。”
“啊,什么事这么着急。”高睿纳闷,而也是一转头,看见了桌边另一人,刚因为角度问题,高睿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居然有人。
“这位是。”
骆书禾反应极快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拼桌的。”
高睿想起今晚酒吧生意确实挺不错的,更何况那男人神色确实冷淡,也面生,两人不像认识的样子。并没有怀疑,转而和她提起:“学姐你先在这等会,我下楼去拿车钥匙送你学校吧,这地方不好打车,出租车都开不进来的。”
“我自己叫车了。”
高睿坚持:“那我送送你吧,我这就叫车,看着你上了车我再走。”
骆书禾继续摇头。
“真不用麻烦了。”
只是在路过对面那人时,忽地被人攥住了手腕,力气很大,骆书禾差点没站稳,险些栽倒在他身上。正要开口,晏池已经起身拎起了搭在身旁的休闲西装外套,在骆书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环上,在她腰上系了个死结。
高睿直接看傻眼了。
更别提,这个十秒钟前他还觉得冷淡且好像对周边所有事物都没什么兴趣的男人,低头在骆书禾眼角抹了把,看着拇指上一层亮晶晶的闪粉,皱了眉头。
“这都什么玩意。”
身后有在这酒吧找不到空座的人,眼见着他们准备要离开,赶紧招呼着同伴过来。而晏池只是顺手取下手上腕表占座,金属搭扣叩在玻璃桌上发出很轻的一声响。
他的嗓音低沉且有磁性,在嘈杂酒吧里格外有辨识度。
故而不仅是抢座那几人,高睿也听得格外清楚。
“看不明白吗,这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