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分就分。”
最夸张的一次,骆书禾眼见着中午邬瑗才收到一大束同城配送的红玫瑰花。才过了两个小时,骆书禾合上电脑准备睡个午觉,只听见寝室门砰一声响,接着是邬媛冲进来,一头扎进床帘就开始呜呜泱泱一顿哭。
骆书禾没办法,只能立在那等她哭完,然后扔过去一包没开封的纸。
“我这次是真的。”
这次,她没哭,甚至在冷静咬着一只油腻腻的猪肘子。
骆书禾和高睿对视一眼,察觉可能是真出事了,问她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我不是住院了吗,问他能不能来看看我。他说不行,家里有老人生病了要去陪护。我说也行,但没过多久,系统就给我推了一条附近旅游地的消息,我奇怪我又没出去旅游,点开来才知道是他之前在我手机登了账号没退,订单显示他刚刚订了希尔顿。”
“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都没给我订过希尔顿,吃顿火锅都他妈搜半天券。”
骆书禾哑口无言,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那你们说清楚了?”
“嗯。”邬瑗过分平静。
“好像是财院的一个女生吧,我和他说清楚了,让他以后别来找我了。”
骆书禾突然就不知道劝什么好。
“吃呗。”邬瑗反过来劝他们:“反正他已经付过钱了,最后一顿了,不吃白不吃,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这一顿确实丰盛,油焖大虾,蒜蓉扇贝,清炒芥蓝,水果沙拉。骆书禾和高睿只能跟着默默吃饭,中途邬瑗要去洗手间,骆书禾忙跟上去,盯着她从洗手间出来。
饭后,邬瑗说吃太饱想去散散步,路过学校超市,说要进去买酸奶。
骆书禾跟进去,买了盒薄荷糖,出去时发现高睿就立在原地等她们。
“吃糖吗。”
高睿低头应一声,摊开手掌。随着她走近,他闻见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花香,还是奶香,他说不上来。
骆书禾则是在想事情,根本没注意到身侧人的反常。
后来,邬瑗又突发奇想说要出去买奶茶,两人只能由着。
校外,因为那家奶茶店尚在新店开业的活动期,新品买一送一,队伍长到快要看不见。邬瑗一见这阵仗,立马打了退堂鼓:“算了,不喝了。”
看到这里,高睿其实也有点动摇。
但转头瞧见骆书禾正盯着那块买一送一的招牌好一会儿,以为她是想喝了,高睿直接一咬牙,冲她们说道:“两位学姐,我去吧。”
邬瑗拉着骆书禾在不远处空旷处站定。
骆书禾专心低头摆弄手机,然后一抬头看向她:“你还好吧。”
邬瑗表情说不出的复杂,骆书禾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佛光普照。
“我早知道有这天了,还行。”
话题很快转到别处。
邬瑗提起,她胃疼第二天住院醒来,不仅发觉身在病房,各个前来查房的医生也都对自己态度温和,嘘寒问暖,甚至可以说是谄媚。出院时还有专车护送她回学校,附赠数袋营养品高档水果若干。
一大堆谜题积在心里。
她更奇怪的是,那天晚上那位开玛莎拉蒂的公子哥为什么要帮自己。
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一个解释。
是个大好人。
还长得帅。
综合以上两点,邬瑗突然就觉得自己那个便宜男友不够看了。
于是这些天,邬瑗算是在网上彻彻底底把人搜了个遍,大大小小比赛,什么小道消息和艳史八卦都没放过,开始煞有介事地和骆书禾科普。
“你知道他在高中时参加竞赛拿奖,奖状多到可以拿来打扑克牌,高二就直接保送吗。”
“你知道他曾经带领高校实验室团队在国际比赛中有多风光,现在在外网随便一搜他名字,播放量都高达百万吗。”
“更别提人家家世背景多强悍,背靠明晏集团,年纪轻轻就掌管科技公司,新闻杂志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回。”
骆书禾听得麻木:“挺好的。”
“不过。”邬瑗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和她透露八卦:“但他这人好奇怪,按理说在大众面前露面时间不短,好像没什么媒体提到感情问题。”
“这就很奇怪了。”
邬瑗托着腮:“是不想告诉吗,还是花边绯闻太多了都被压下去了。”
骆书禾心虚转了圈手里手机。
她猛一拍掌,差点把骆书禾手里手机吓掉。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真看到有个回答,就是匿名的,说他好像结婚了。”
骆书禾淡定道:“哦?”
“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邬瑗好似找到同道中人,一本正经和她分析起来。这种公子哥,不是商业联姻,就是在门当户对那群人当中挑一个,就和连连看一样。而非要迟迟这么捂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