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保护好你的!”
又是这句话呢。
白浔将头转回去,一马当先进?了殿中。
此时殿内火势不如先前那?般盛了,还有几处明火燃着,神鸟像也还在烧着,不过只剩下一个还能勉强看出形体的空架子。
白浔在神像下方走了一圈,包括神像座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
桑离没有随意发表意见,只是默默看着,跟在白浔身后。
白浔回到?神像前,似乎已经?陷入沉思。
桑离便继续跟着,如护卫一般跟在身侧。
片刻后,白浔忽然想到?什么,抬手直接打破了毕方神鸟神像!
神鸟像被燃烧过后本就十分?脆弱,被白浔一击,便全部崩塌。
这一破,终于让两?人都发现了其中关窍。
神像崩塌后,白浔抬手扫去神像碎片,地面上便露出了被完全藏在神像座下方的一个小型阵法,白浔只是看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是个传送阵。”
他朝桑离伸出手:“要去看看吗?”
桑离直接伸手与他一击掌:“当然要去!”她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二字。
白浔虚握了一下空空的掌心,而后握拳放到?嘴边咳了一声。
果不其然,桑离马上便过来扶住了他:“要不还是……若这是一片空间?,我的剑应当是能直接斩断的。”
白浔放下手,顺其自然将手搭在她手心上:“不可冲动行事,若直接斩断空间?,毕方城内的火并不会因此停止。”
白浔朝传送阵中走去,桑离先他一步率先站在了阵中。
他便对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白浔在催动传送阵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的手在一瞬之间?握紧了一些,显然是有些紧张了。
带着就连自己也不知晓的意味,他默默自己笑了一下。
从传送阵出来,只是一个极小的院子。
院中只有一棵矮小的歪脖子树,就在树下是一口青石垒砌的水井,院内的地面也并不平整,细观唯一的一间?盖瓦的房子,好几个瓦片已经?碎裂,院中尽是破败之感?。
一时把握不准是否还在幻境之中,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那?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面色蜡黄的枯瘦男人从房内走了出来,抬头看见他们被吓得猛然一惊:“你们是谁?”
桑离比这男人表现得还要警惕,在出现来人的一瞬间?便横挡在白浔面前了。
白浔表现得温和有礼:“我二人路过此处,有些口渴,便想进?来讨口水喝,无意打扰,十分?抱歉。”
桑离始终紧皱眉头,锐利的双眸也始终盯紧了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将二人打量一番,下意识避开?桑离的眼睛,似乎真的就相信了两?人的话。
“没事。要水可以?,喝完就走吧。”
白浔趁着男人回屋的时候,悄声对桑离说:“不用这么紧张,这人只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一个凡人怎么会出现在阵中阵内?桑离虽然能看出他没有修为,却不能肯定他身上没有古怪。
片刻后,男人便端着两?个薄瓷碗出来了。
两?个碗的边沿都有不同程度不同位置的破损,看来他家中情?况确实很不好。
白浔接过男人手中的两?个碗,递给桑离一只,道谢:“多谢。”
见他温温柔柔的,男人的防备心也放下了一些:“不用。喝完就继续赶你们的路吧。”
见他似乎很着急赶他们走,白浔也没急着喝水。见他不喝,桑离也跟着不喝。
这男人递给他们水之后却也没再?多留心他们,只是自己自顾自地开?始在院中晒起?了被子。
白浔便主动说道:“我与我妻二人都是修仙者,你似乎身体不好,若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男人铺开?被子,听了这话竟忽然大笑起?来:“这位公子看起?来温和有礼,说话真是文绉绉的,不用这么委婉,我知道我自己身体状况,怕是不好了,也许大限将至,不必你费心。”
白浔又问:“若有丹药可以?让你病愈,你真的不想要吗?”
男人直接在门槛上坐下来,阳光照在他的脚背上,他垂着头,似乎在看阳光,默默将脚收回到?阴影处:“这命能续得了一时,续不了永久。要说活下来,谁不想能活下来呢?但?我终究还是要死的。活着,对我女儿也许是个负累。若没有我,她能自在去找自己的生活,要修仙便去修仙,想去洛城便能去洛城……”说着说着,男人喉头哽咽,潸然落泪,竟是再?也说不下了。
这男人看起?来倒不像是知情?的样子,倒是他口中所?说的女儿也许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