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对面的房产经纪人却一点不悦的表情都没有，态度温和，笑容得体。

姜意认真听他说完，确认合同没问题后，就快速签完了厚厚一摞的委托合同。

签完字，房产经纪人收起合同，笑容放的更大，声音也更加温和。

“姜意女士，合作愉快。”

“如果您还有其他房屋需要出租的话，欢迎联系我。”

他说着，递上来一张名片。

姜意收起名片，和对方道别后再转过头，原本坐在他们侧后方聊天的两个年轻女孩子，已经先行离开了。

姜意有点失望。

那个女孩说但是，但是什么？

姜空最近遇上什么事了吗？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戴上口罩和帽子。留意到周围人瞟过来的目光，姜意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还是回家再打电话给弟弟或者上网搜一下——

未想完，就听见周围人传来惊呼，紧接着头顶一麻，眼前发黑，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从头顶蔓延至全身。

“吊顶塌了一块砸到人了……”

“快打120……”

“咖啡厅负责人呢？……”

姜意耳边一片嘈杂，似乎有冰凉的液体蔓延流至脖颈，黏腻难受，但不过几秒时间，周围的声音就逐渐远去……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都是重影，只是轻微一动，眩晕恶心感就蔓延全身。

“医生？医生呢？我姐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意重新闭上眼睛，意识昏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虚浮的感觉才慢慢散去，整个人重新落到实地。

姜意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凌晨了。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过道中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她转了转眼睛，余光瞄见一个乌黑的后脑勺贴在床边，发丝间能隐约分辨出一抹雾霾蓝。

姜意张了张嘴，缓了两秒才发出一个单音节：“j……”

声音很微弱，但是趴在床边的姜空还是快速抬起了头。

“姐！”

他刷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医生说你现在有点脑震荡，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姜空打开下午刚买的小台灯，柔和的光芒立刻照亮了这一小块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起床，然后转身去给姜意倒水，试水温，全程只在开始看了姜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