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论脸皮,她终究是输了。
冯氏在花厅门口转来转去:“不是说刚才就到大门口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进来?”
正说着,院子门口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听到动静,冯氏赶紧回到座位上坐下,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陈三在一旁看了心里好笑,却不敢表露出来。
等绵绵和云琦进来,冯氏看到女儿红扑扑的脸蛋儿和炯炯发亮的眼神就知道她这几天过的不错,心底一块大石头落地。
到这会她还没忘调侃自己闺女,对着云琦说:“绵绵在家被我宠坏了,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只管告诉我,我亲自教训她。”
这话的意思是别让自己随意教训吗?
云琦笑道:“母亲多虑了,绵绵很懂事也很贤惠。”
“贤惠?”冯氏呵呵一笑:“得了吧,我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她可跟贤惠搭不上边,眼睛里最是容不下沙子了。”
云琦何等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岳母大人这是不放心自己呢。
“我就喜欢她的直率烂漫。”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里的温柔快流了出来。
绵绵有所察觉,扭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自成一派旖旎。
冯氏也不过是随口敲打一下,看到小俩口柔情蜜意的样子,余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罢了罢了,这会子正是蜜里调油的好时候,自己还是不说那些丧气话了。
“看到你们两人情投意合,我们做爹娘的就放心了。后日我们就走了,你们日后一定要好好的,尤其是绵绵不要乱耍小性子……”
绵绵被冯氏的话震惊到了:“怎么走的这么急?原本不是说月底才走的吗?”
冯氏轻轻摇头:“不等了,早去安顿下来,省的出岔子。”
实际上她是坐不住了,尤其是听说皇帝下旨召各地所有藩王全部进京。
她隐隐有种预感,这次去京城,会有大事发生。
云琦知道的东西多些,想了想说道:“八皇子那边,该谢的要谢,可旁的……”
冯氏笑着拍了拍陈三的胳膊:“放心吧,听说京城那边三品官遍地走,你丈母爷这点微末小官,还不会被人放在眼里。”
“大不了,这官我不做了,种红薯也是一门挺好的营生。”陈三笑呵呵的附和。
云琦微微失笑,话说当初准岳父做这门生意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太看好。区区几个红薯,薄利价低,哪里比的上自己介绍的布料和茶叶生意?
结果,人家愣是靠着小小的红薯做成了一地豪富。
外人不知,云琦却是知道自家岳父看着不显眼,论手里掌握的财富,绝对能在整个府城排前几。
当然,他自个也不差就是了。
没点家底,当初他也不敢上门求亲呀。
绵绵原以为今天就是高高兴兴回门的日子,没想到却成了跟爹娘离别前的团圆宴。
她跟冯氏一样,平常都是嘴上各种嫌弃对方,真等到要分开了,一个比一个黏糊。
眼看太阳都西斜了,冯氏才不舍的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出来:“行了行了,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走,还要在家里蹭晚饭不成?”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只吃一顿饭怎么行?怎么也得把我们带来的东西吃够本!”绵绵拉着冯氏的胳膊撒娇。
没想到娘子还会这一招,怎么没冲自己施展过呢?云琦此刻竟然有些羡慕丈母娘了。
不过他是舍不得看小娇妻委屈巴巴的样子,即使知道她多半是装的,也不愿意。
“既然舍不得,那咱们就吃了晚饭再走吧!”云琦主动提出来。
冯氏这回连客气都没有,直接应道:“那行,厨房里各种菜色都有,想吃什么只管开口。”
说完生怕云琦会反悔,立刻叫过曹妈来,一连串的点了好些个菜名。
玉宽在这陪了一下午,屁股都快坐僵了,听到妹夫还要在这吃晚饭,顿时有些怏怏的。
冯氏察觉到他的消极怠工,刀子一般的眼神接二连三的丢了过去。
玉宽被老娘看的有些发慌,干脆站起来:“让娘和妹妹说说话,我昨儿写了一篇策论在书房,你去帮我瞧瞧。”
等郎舅俩相携着走了,冯氏才拉住绵绵的小手问:“我听张妈说,那家里有老奴才作妖,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不是嘱咐她不让她说嘛,怎么又告诉你了!”绵绵嗔怪的看了一眼张妈。
后者深深的低下头,开始装鹌鹑。
冯氏把闺女的脸别过来:“行了,你也别怪她,她是我派给你的人,我要是存心问,她还能不回答?”
绵绵撅噘嘴:“哪家没几个刁钻奴才,不过是我婆婆的奶妈罢了,仗着有几分资历想要给我使绊子,也不打听打听我的能耐。”
说着,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放:“也就这两天我没功夫搭理她,要不然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