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趁机劝她:“你这会也不缺这点钱,就不要跟她们计较了。”
陈家三房的生意越做越大,随便照顾一下腊梅都能让她得益匪浅。如今腊梅的针线铺子越干越旺,铺子一个月的利润就有二三十两银子。
腊梅不依:“为什么不计较,真要是花钱能买个清净和好名声,像咱家似的,我出了也就出了。可那家人的做派你也见到了,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再说老郑家仨儿子,又不是只有郑长林一个,凭什么只让我们家出钱出东西?”
为了防止老家的人吸血,腊梅挣了钱都没敢换大宅子,偷偷让老爹帮着在府城买了个铺子还没敢自己用,只租出去收点租金。就怕郑家人知道了来闹事。
结果,就现在露出来的那些蝇头小利都让郑家人眼红脖子粗的。
腊梅恨恨的吐出一个瓜子皮:“真想远离这些不要脸的。”
“要不你们搬到远点的地方去?”绵绵突然问道。
腊梅睁大眼:“搬到哪去啊?”
绵绵挑眉:“我想把府城的嫁妆田归拢一下,现在的那些佃户太奸滑,我想换人。”
“你那么多田呢,到哪去找那么多可用的人去?”腊梅低声说,她今年才知道绵绵这丫头竟然有两千亩的嫁妆田,这个丫头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不过绵绵表明了不想让人知道这事,腊梅也一直保守秘密。这样也正合她的心意,外人以为绵绵只有五百亩嫁妆,郑长林帮她做事一年顶多弄个十两银子,多得的那些别人也不会惦记。
绵绵早就有换人的想法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今年西北那边遭了大旱,逃过来很多难民。巨月这边不多,府城却有不少。
这些人中不乏吃苦耐劳的,抛家舍业到了这边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绵绵之前已经让老爹帮忙买了几十口人,准备在地头上建庄子,让这些奴婢一点点的代替掉现在的佃户。
听了她的计划,腊梅张大嘴:“那得用多少人啊?”
“也不用很多,有那么一部分主要是做震慑用,省的那些佃户以为离了他们我就玩不转了。”绵绵轻描淡写的说道。她想了很长时间,决定效仿前世大锅饭时期的政策,采取类似于工分制的方法管理那些下人和佃户。
总得来说就是按劳所得,反正再像之前那样偷奸耍滑是要不得的。
其实绵绵也不是那种很计较的人,‘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懂,但有些佃户和管事以为她年纪小好糊弄,做的越来越过分了。
巨月这边的庄子还好,她去的勤,自家在这名声也大,那些佃户不敢太过分。可府城那边天高皇帝远的,那边的人一年比一年过分,去年就少的让她心疼了,结果今年的租子比去年还少了两成!
真当她是面捏的?
所以当秋收完了之后,绵绵宁愿让地荒在那里也没有让人继续耕种。
之前家里事情不断绵绵一直压着没有发作,现在老哥顺利把大嫂给娶回家了,她觉得到了该给某些人脸色的时候了。
腊梅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做出了选择:“行,你看着有什么差事需要你姐夫做的,只管支使他。”
“可是去府城的话,大姐你舍得下这里的基业?”绵绵没想到堂姐答应的这么痛快,以为她怎么也要考虑个两三天呢。
腊梅挥挥手:“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姐夫之前一年就有大半时间在府城,我原本就不太放心。这会正好跟去看着他,省的再出什么幺蛾子。至于我那针线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底细,我那一大半的生意都是三叔帮我介绍的,我铺子开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叔给介绍哪里的生意。”
“姐啊,你也真够实诚的。”绵绵哭笑不得。
腊梅倒是坦然:“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心里想的是,仰人鼻息就要有仰人鼻息的姿态。像郑家人那样既想要好处,还想把姿态摆的高高的让人捧着顺着,那才是拎不清呢!
去府城正好,离这家子远远的,省的整天被恶心的吃不好睡不香。
于是,姐妹两个就这么愉快的拍板决定了。
当然为了照顾某位男士的自尊心,腊梅还是要回去跟郑长林“商量”一下的。至于“商量”之后的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毕竟,堂姐家一直是腊梅当家。
敲定了大管事的人选,绵绵心里很高兴,吃晚饭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
冯氏笑她:“你哥娶嫂子又不是你娶嫂子,看把你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绵绵捂嘴:“有吗有吗?”然后冲小桃飞了个媚眼儿:“没办法啊,我命好,摊上这么个端庄大方秀外慧中心灵手巧才貌双全的好嫂子,怎么能不开心呢?”
玉宽觉得自己的台词被抢了,老妹把这么多赞美的词都给夸了出来,他拿什么来夸自己媳妇?
所以,玉宽哀怨的看了眼绵绵,不过绵绵没有搭理她,一直在跟小桃眼神互动呢。
小桃看到她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丫头一定又有事情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