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传的冯家那事是真的?”
陈老爷子神情萧条的点点头:“老三刚派人送了信回来。”
眼瞅着老爷子兴致不高,他随意安抚了几句便走了出来,路上难免遇到人打听,他就把实话说了。当天下午,这消息就传到了隔壁的郑家村。
这几年,孙氏一直被腊梅压的死死的,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便跑到腊梅跟前装模作样的叹气:“要我说,这亲家妹子还真是没福,眼瞅着就要嫁到官老爷家里了,结果准公公竟一下没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妹子命薄,把准公公给克没了呢……”
话音未落,被腊梅一个耳刮子打到了脸上。
孙氏一个不妨,当即就跌到了地上,捂着脸嚎了起来。
腊梅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在老家守孝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受够这个贱人了。趁着她没起来,一屁股坐在她身上,拿着绣花针就往她身上戳了起来:“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xx,我娘家也是你能编排的?我堂妹就算没了公爹,那身份也不是你能比的。”
一边骂一边使劲扎,旁边院子里的郑三听到动静要过来救媳妇,被腊梅买的孙婆子给拦住了。孙婆子长的人高马大,加上常年干活,一身力气连等闲的庄稼汉都比不上,更别提郑三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脸了。当即就把郑三死死的拦在了门外:“三爷请留步,里头可是二奶奶的屋子,再没有小叔子乱闯嫂子闺房的,传出去您这脸还要不要了?”
郑三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丢下两句狠话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没一会,住在郑大家里的老两口便被请了过来。
孙婆子瞧见屋里的腊梅已经停了手,便没拦着她们进来。
丁氏进来看到三儿媳这副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又是怎么了?”自打公公没了,二儿子一家回来守孝后,跟老三一家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她的耳朵都快被磨的起茧子了。
“娘,您要替儿媳做主啊,您瞧她把我打的……”孙氏见到公婆,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腊梅冷笑一声:“你少在那里装可怜,之前你只针对我,我懒的跟你一般见识,没想到竟然纵的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咒起我堂妹来了,信不信你刚才拿话要是传到我三婶耳朵里,她能带人过来撕吧了你。”
孙氏赶紧找援手,转身对着老两口哭诉:“爹娘,你们瞧瞧,当着您二老的面她就敢这么对我。”
丁氏皱眉道:“都是一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就算你娘家厉害,也不能这么埋汰你弟妹。瞧把你弟妹给打的。”
“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她扯皮,哪回不是她跑来找茬,这次要不是她咒我妹妹,我也懒怠搭理她。”腊梅早就习惯了公婆的偏心,但这会还是有些心寒。
她突然想到了绵绵说过的那话,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眼看着丁氏还想开口训她,而公爹半点也没有主持公道的意思,腊梅心里冷笑一下,接着抱着肚子往藤椅上一趟:“哎呀,我肚子好疼,孙家的,快让你男人去把长林叫回来。”
“爹爹回来啦,爹爹回来啦。”腊梅的大儿子海哥儿在院子里喊道。
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极为精灵,刚才看到娘亲跟三婶吵架怕他娘吃亏,就去地头把亲爹郑长林给喊回来了。
郑家公婆看到腊梅额头冒汗,样子不像是装的,心里也急的不行。虽说他们偏心小儿子,可老三成亲这些年只生了一个孙女,而腊梅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肚子里这个瞧着也像是个男胎。
他们再偏心小儿子,对腊梅肚子里的小孙子也是很期待的,这会也顾不上孙氏如何了,忙围到腊梅身边嘘寒问暖。
孙婆子的男人孙福则赶紧驾车去镇上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给腊梅把了把脉,发现对方并没有大碍,而且孙福在路上也提点过他。大夫便摸着胡子皱眉道:“这胎像有些不稳啊,似乎是有些惊吓动怒了,这样可不行。”
丁氏讪笑道:“大夫,她这胎都六七个月了,一向都是极稳当的,应该没有大碍吧。”
大夫本来觉得说谎还有些心虚,听了这话却是真恼了:“偶尔一次倒是没有大碍,从脉象来看怕是这生气动怒不是一次两次了。长此以往,这孩子再结实也保不住。六七个月算什么,八九个月上都有掉了的。你这做婆母的可得好生待你儿媳,人家怀的可是你的大孙子。”
“是,是,记下了。”丁氏这会不敢反驳了。
郑长林不知道大夫这是故意夸大,硬缠着他给开了几副安胎药才让孙福把他给送回去。
出了这事,腊梅两口子也不在老家守孝了,以养胎为名头搬回了城里。
一回城,她就先来了绵绵家。
冯氏见了她,就嗔怪道:“我都听你娘说了,你这胆子可真大,都这么大肚子了还敢跟你妯娌打架,万一有个好歹,你不带懊悔死啊?”
腊梅不怕自个亲娘,倒是对三婶一向有些畏惧,这会受了责备也不敢还嘴,乖乖坐那听着。
还是绵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