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等了一个世界以后,门才被缓缓打开。
陆子野没忍住,眼泪哗啦一下砸到?被单上?。
虞兰摸摸她的头,让她把书包收一收。
虞图南不知道妈妈的意思,将放出来的文具笔盒又放进了书包里?。
陆子野还?在哭。
虞兰没办法,只能牵着陆子野的小手去旁边的小卖部买糖果。
五毛钱一根的棒棒糖。
每次,她都会买两?根。
一根可乐味,一根原味。
离开家前,虞兰跟她说了一句话。
关于?幼年的记忆,她忘了很多很多。
独独这句话,一字不落的深深印在脑海里?。
“把你和弟弟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放到?床上?,妈妈买完糖果就回来。”
“妈妈,你快点。”
她说。
再然后,没有了然后。
妈妈被一辆小轿车撞到?,车祸来临前,一把推开了还?在吃可乐味棒棒糖的陆子野。
那?是虞兰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虞图南八岁时不懂,十八岁时再度回忆这个场景时,脑海里?又窜出了很多曾经她忽视的东西。
比如:
她的房间门口,一个黑色简易包里?,装着虞兰的衣服和日用品。
那?是,妈妈的行李。
虞兰那?天?,准备带着他们离开的。
离开那?个万恶深渊。
虞图南对郁瑾没有什么母女亲情,没见过的人,她无法产生这种?情绪。
但她仍会因为“妈妈”,对郁瑾产生无尽的心疼与难受。
她将郁瑾的新闻报道打印下来放到?日记本里?,隔几天?看一次。
八岁的虞图南不理解虞兰经历的苦难与折磨,如今,她二十三岁,曾经看不懂的东西,一一明晰。
正因为理解,开始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