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野生无可恋地喝了杯酒。
罢了。
无论怎么样,他都捍卫了虞图南弟弟应有的尊严。
反正现在都是一些很好的如“懂事、善良”之类的评价,只要不出现到跟他本人非常不符的如“可爱”之类的标签,陆子野都能接受。
虞图南喝了两杯威士忌。
这是她穿书以来,最放纵的一天。
陆子野很乖,不用她担心;陆成午被她抛得远远的,没有公司,没有投资,什么都没有。
只有眼前的生活与耳边嘈杂的人间。
酒吧临江,出去时有晚风吹过。
虞图南站在江边吹风。
陆续来了一堆人陪她,等人多以后,陆子野才状似不经意地走过去。
一个人吹风,最后成了一群人吹风。
月光落下,水面波光粼粼,很好看。
闹到十二点,各自打车回家。
宋淮恩和陆子野已经提前十分钟离开,表面离开,实则是换了辆车,停在酒吧门口等虞图南。
保险起见,车停在酒吧最前面,公司员工不会看见。
司机不理解为什么要换车,但还是一动不动坐着。陆子野坐在后排,乖巧询问虞图南出来没有。
另外一边,穗安只喝了一点酒,说话已经晕晕乎乎的,跟一个市场部的同事家住得很近,两人约好一起回家,打到了车,穗安用仅存的理智拽着虞图南的手:“图南姐,真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虞图南:“不用,我弟弟来接我。”
话音刚落,在酒吧门口准备拼车回家的三十多个同事齐齐朝她投来炽烈的目光。
“就是送你下午茶的懂事弟弟?”
“来了?在哪!让我见见!”
在一众哄闹里,穗安连连摆手:“不行的!弟弟是个小羞狗。”
同事们:?!
小修勾!
谁会不爱小修勾!
图南姐,还缺弟妹吗!!
一句话,不仅没扑灭女同事见弟弟的兴趣,反而更加激动。
虞图南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晕,看面前情况觉得不对劲,连忙摆手摇头,快步走到车的最前面,开门准备上车,司机、宋淮恩朝她点点头,正欲关上车门时——
穗安脸红红地站在原地,睁大眼睛认真解释:“不是啦,不是修勾的修,是害羞的羞。”
“弟弟超级可爱,但是很害羞,是个社恐,见到你们,会害羞的啦。”
两句话,三十三个字在车内无限循环。
司机、宋特助僵硬地看向后座的陆子野。
可爱?
害羞?
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