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你性情太偏激了。”
“我偏激?”孙一阳差点跳起来,恶狠狠道,“是他羞辱我在先。”
苍老身影沉默两秒:“那小惩一下,吓吓他即可。”
孙一阳不为所动:“照我说的办。”
“阳儿……”
“你敢不去?”
苍老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是孙一阳的先祖,一直没有入轮回,困在老家祖宅之中。
是幼年的孙一阳将他带出去。
他看出孙一阳招鬼的体质,便一直待在玉佩里,和孙一阳签了契约,时刻保护孙一阳。
二十多年过去。
如今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消失。
和孙一阳签订的契约,后者可以驱使他。
也就是说,孙一阳发出强烈情绪的命令,他是无法拒绝的。
苍老身影只得按照孙一阳的要求去找苏时秋。
虚幻身影犹如烟雾散开,自卧室消失。
孙一阳心气顺了,平静地整理凌乱的衣服,甚至还安抚了叶允。
做完这一切,他嘴角微勾,期待着苍老身影的回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
一晚上过去了。
从来没有出现差错的先祖竟一直没有回来!
孙一阳从一开始暴躁到愤怒,再到不安。
他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节目组发布了任务,嘉宾们吃完早餐,去给岛民挖地瓜。
嘉宾们在节目组选的地方汇聚。
导演胡闹大概觉得昨晚太过尴尬,想缓和一下与孙一阳的关系。
是以关切询问:“小孙没睡好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在场的人均看出孙一阳的状态有多差。
他肤色苍白,眼下青黑,一张脸面无表情,周身萦绕着死气沉沉。
被胡闹询问的孙一阳直勾勾地盯着苏时秋,完全无视胡闹。
众人感觉到了不对劲。
孙一阳动作和神态透出的意味,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苏时秋。
脖颈处围着纱巾的叶允轻轻扯了扯孙一阳,继而代替孙一阳回答:
“一阳是没睡好,他有些认床。”
许宁和陈家洛若有所思地互看一眼。
胡来也和父亲胡闹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格视线在苏时秋和孙一阳之间来回打量,眼底渐渐露出兴味。
朱妈妈看不下去右右那被苏时秋编得歪歪扭扭的辫子,拆了重扎。
现场只有她俩在状况外。
小姑娘双眼弯弯地维护自家哥哥手艺:“是我头发太长了,哥哥才扎歪哒。”
“还是乖宝懂我。”苏三少毫不脸红。
他越是这样轻快愉悦,孙一阳的心脏越是往下沉。
因为他发现苏时秋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现。
人被吓过、吸过阳气的状态他非常清楚。
绝不可能像苏时秋这样精神饱满,活力焕发。
先祖到底去哪了?
为什么和自己失去联系。
他推测出各种原因解释先祖消失。
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是先祖拒绝了他的命令,没有去吓苏时秋,并且故意藏起来。
“苏先生昨晚睡得很好?”孙一阳突兀地问。
苏时秋把玩着小棉袄的头绳,似笑非笑,语出惊人:“这么关心我,你是gay啊?”
“……”
早上醒来睡眼惺忪趴在被窝里看直播的众多网友,再次被苏时秋的发言噎住。
“求求来个人把这哥的嘴给封上。”
“好好的一个帅哥,干嘛长了张嘴?”
“噗。”
周格第一个笑出来,差点脱口而出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紧接着是右右天真无邪的疑惑小奶音:“哥哥,什么是给啊?”
无数网友就看到苏时秋流露出“怎么在崽崽面前说这话”的懊恼表情,
他掩饰般地咳嗽一声,用完美语句给小姑娘解释:“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孙一阳的脸再次绿了。
避免气氛再次往不可预料发展,主持人匆匆交待任务,赶紧把嘉宾们送往挖地瓜点。
到了地点,每位嘉宾分到工具,大家很快投入到任务当中。
嘉宾们没有挖过地瓜,这种与大自然接触的方式显然挺受欢迎,主打一个体验生活。
右右拿着和她匹配的小锄头,干得可卖力了。
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沾上许多泥,成了个脏脏包:
“主持人叔叔说了,挖十斤可以换一百块钱。”
“哥哥,我们多挖一点!”
“行,”苏三少玩心大起,“我们比赛谁挖得多。”
小姑娘眼睛一亮,将小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