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减,脚下一滑,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重重扑倒在地。
臃肿的身体与地板接触,发出沉闷的砰响。
这一下摔得不轻,田母又不是年轻人。
好半天都没能起得来,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见状,嘴角一直保持完美上翘的田景睫毛颤动,脚尖朝田母的方向挪动。
【阿景。】
心里有个声音喊住她。
【她一直逼迫你,没把你当成独立个体,只想把你掌控在手中。】
【她不爱你。】
【最爱你的人是我。】
【她刚刚还要打我。】
【别去。】
【好吗。】
“嗯。”田景收回视线,眼帘垂下,目光溢满柔情和爱意。
她不再看田母丝毫,径直往前走,将牌位和骨灰小心翼翼放在床头柜。
田母刚刚并没有碰到牌位,但她还是握着自己的袖子在牌位擦拭。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深爱之人的脸庞。
牌位上以朱砂书写三个字:郑友宁。
这是她新婚丈夫的名字。
田景指尖爱怜地抚过血红的三个字。
宛如感知到她的爱意回应她似的,三个字上的红隐约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