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滔捂着伤口往后退。
他打算先离开这里,然后再去军营里叫人过来帮忙。
余袅袅发现杜滔想跑,立刻叫道:“别让他跑了!”
现在当归应该正在军营里,他们绝不能让杜滔回去,否则当归就有危险了!
洛平沙将唐沛的遗体放到地上,交给余袅袅照看着,他抽出腰间佩刀,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上杜滔,拦住他的去路。
杜滔受了伤,此时不宜跟人对战,但为了保命,他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痛迎战。
屋子里的家具不断被破坏。
霹雳哐啷地碎了一地。
余袅袅对沈绪说道。
“你把唐将军背上,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有可能被误伤,不如先走。
沈绪一个娇生贵养的世子爷,从小到大连一件重活儿都没干过,更别提背尸体了。
他看着唐沛的尸体,脸都绿了。
“你居然让我背一具尸体?”
余袅袅叉腰反问:“我们几人之中就你一个青壮力,你不背谁背?难道你还想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去背吗?”
沈绪想起她刚才射箭的架势,吓人得很,一点都不像个弱女子。
余袅袅催促道:“快点,别耽搁时间!”
沈绪没办法,只能蹲下身。
余袅袅和敏王一起动手,帮忙将唐沛搬到沈绪的背上。
沈绪感受到背上贴着一句冷冰冰的尸体,顿时浑身汗毛都炸开了。
他心里怕得要死,却不愿意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装没事人的样子,缓缓地站起身。
余袅袅走在最前面。
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跨过一具具尸体,朝着门外走去。
其余人紧随其后。
他们出了门,来到前院。
杜滔和洛平沙在院里打得很激烈。
见到余袅袅一行人要跑,杜滔手中刀刃一转方向,扭转身体,直直地朝着余袅袅刺过去。
刚才就是这个小娘们射了他一箭!
他就算是死,也要拖这个小娘们垫背!
洛平沙想要去拦已经来不及。
杜滔手中的刀刃朝着余袅袅的脑门狠狠落下,看那架势,仿佛要将余袅袅当场劈成两半。
余袅袅闪躲不及,睁大眼睛看着快速逼近的锋利刀刃。
见此情景,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心臟骤停。
他们都以为余袅袅死定了。
沈绪甚至都已经张大嘴巴,准备撕心裂肺地喊一嗓子以表悲痛。
然而下一刻。
他们就看到余袅袅挥了挥手里的小瓷瓶。
随即就有一阵白色粉末从小瓷瓶里飞出去。
因为距离过境,杜滔躲都没法躲,白色粉末全都飞到了他的身上。
他顿时就觉得浑身起痒无比,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刀落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紧接着杜滔就开始使劲地挠自己的脸颊、脖子、以及手背。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很快就把身上挠出了一道道血痕。
杜滔气急败坏,怒骂道。
“臭娘们你又暗算我!”
余袅袅一脸无辜。
“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
杜滔:“你卑鄙无耻!”
余袅袅:“我不仅卑鄙无耻,我还心狠手辣呢。”
她对洛平沙说道:“把这货绑起来吧。”
杜滔试图负隅顽抗,然而他现在身上有伤,并且浑身奇痒,一拳打出去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洛平沙带上验尸专用的手套,避免接触到药粉。
他很轻易地就将杜滔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样一来,杜滔想挠都挠不着,痒得浑身抽抽,憋得脸色通红。
他只能在地上不同地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百倍!
沈绪和敏王、陆徊光看得头皮发麻。
这位琅郡王妃看着挺可爱的,没想到下起手这么狠。
难怪她能跟琅郡王凑一对。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余袅袅晃了晃小瓷瓶,笑嘻嘻地道。
“多亏小洛同学送我的痒痒粉,这东西真好用。”
洛平沙纠正道:“它不叫痒痒粉,它叫五花散。”
余袅袅:“哦,回头能再给我一些痒痒粉吗?我手里剩的不多了。”
洛平沙嘆气,放弃继续纠正她的叫法。
“好。”
屋里传出啊的一声惨叫。
紧接着那个刀疤汉子就被打得从屋里倒飞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人还没爬起来,就先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