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的事了,并且想切断自己和季乐鱼的联繫。
说不定,季乐鱼在争吵中和他说了他要来找他,所以季屿霄才会拉黑他,让他没法给季乐鱼打电话。
季木抬手轻敲着面前的茶几,看来,明早有的麻烦了。
不过没关係,季木想,只要季乐鱼现在和他离了心,偏向自己,那他就有和季屿霄谈判的资本。
他从来不在乎季乐鱼,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季屿凌留下的那些股份罢了。
他们完全可以各拿各的,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想着明早见到季屿霄后的措辞,一遍遍的反覆琢磨润色,一直到走进季屿霄别墅前的一秒,还在想着怎么增加自己的谈判筹码。
张嫂给他开了门,和他说季屿霄在一楼的会客厅。
这是季木没去过的地方,他跟着张嫂走了过去,敲了门,在听到季屿霄的回应后,走了进去。
这间会客厅并不算大,厅内摆着茶几和沙发,看起来很閒适。
大片的阳光从设计精美的玻璃窗照了进来,照在正坐在阳台的季屿霄身上,他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慵懒,像只晒着太阳的大猫。
季木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也是睡袍,墨黑色,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一般的飞鸟,很是华丽。
他的双手放在腿上,很白,彷佛没有温度一般,莫名让人想到阴森森的白骨。
见他走了进来,季屿霄露出了点笑意,「来了。」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没有迟到。」
季木走近他,问他,「你想和我说什么?」
季屿霄歪了歪头,似是活动了一下脖颈。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道,「你太高了,低一点,我不想费劲儿。」
季木无法,只得凑近他,弯下了腰,准备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然而他刚弯下腰靠近他,却猛地感觉似是有什么闪过,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的脖颈间传来剧烈的疼痛,连带着肩膀,疼的他惊叫出声,痛苦的向脖颈处按去。
他看到了季屿霄手里的刀。
冰冷银白,在阳光下泛着光,刀身凛凛,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流到刀尖,慢慢坠落,似红色玛瑙一般。
季木按着自己的脖颈,疼痛,冰冷,粘稠。
他疼得厉害,脚步不自觉向后。
有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到了他的身上,不断的向下蜿蜒。
季木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一片鲜红,刺眼又醒目。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开场会是这样,就像他怎么也没想到季屿霄会衝他挥刀相向。
「你想……杀了我?」他难以置信的,惊恐的问他道。
他的声音有着不自觉的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
季屿霄扬眸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感情,阴冷的彷佛淬了毒。
「我说没说过,你们争权夺利,爱怎么斗怎么斗,但不要碰我的家人。」
「为什么,你不听我说的话呢?」
他疑惑道,「季木,你就这么喜欢找死吗?如果你这么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反正我这么病恹恹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一起死吧,我杀了你,然后我再给你偿命,你看,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