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了。
陈鸣家还不到和季家打交道的程度,因此也只是听说,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但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他更清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季屿霄要对付他,那和碾死一隻蚂蚁没多大的区别。
林洛清怎么会和他结婚呢?
他怎么会攀上这样的高枝呢?
陈鸣太难以置信了,他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管林洛清再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所畏惧,只要他咬死林洛清虐待林非,他这个亲爸要替儿子讨回公道,那么正义必然站在他这边,舆论必将支持他,他肯定能让林非回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林洛清却和季屿霄结婚了。
那即使闹起来,季屿霄的身份在这里,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仅如此,就算他赢了,季屿霄肯定也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他和他们家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陈鸣本就是重利的人,能为了利益,背着自己的女友去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相亲约会,甚至最后和林洛溪分手,和对方结婚,那他就不会做太过折损利益的事情。
林非当然重要,所以为了林非和自己老婆闹翻那可以,谁让她生不了呢,他一个男人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
可是林非再重要,也没他自己,没他们家的利益重要,为了争夺林非去招惹季屿霄,这显然不是明智的举动。
更何况,林非现在和季屿霄住在一起,那不管他是叫他舅舅还是爸爸,季屿霄都肯定不会亏待林非,他稍微给林非从指缝里漏一点出来,也足够他们陈家潇洒大半辈子了。
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把林非抢回去,他可以把林非当成纽带,这样还能和季屿霄走动,藉着林非搭上季氏集团这棵大树。
这样,儿子他也有了,钱他也有了,简直一举两得。
陈鸣这么想着,也就不在心里暗骂林洛清怎么抱上了这样的大腿,他笑瞇瞇把结婚证递了回去,笑道,「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见季家办婚礼?」
「你刚刚没看到领证日期吗?」林洛清冷漠道,「至于婚礼,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洛清啊,我知道你作为非非的舅舅,也对他费了许多心思,这样吧,那以后非非就还住你们家,我想他的时候,我就去你们家看他。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