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毛绒睡衣,她想喝粥暖一下身体,于是蜷缩在沙发里点起了外卖。
下单十分钟后,门被敲响了。
田烟跑过去开门,顺着眼前出现的宽阔胸膛往上看。
她被那张鼻青脸肿的五官给吓了一跳。
齐胜吏的鼻子肿胀异常,呈现出紫黑色的淤血斑点,几乎无法辨认原本的形状。
右眼被红肿的皮肤紧紧挤压,眯成了一条线,难以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嘴唇上有明显的淤血,说话含糊不清。
“赋先生让我来守着您。”
田烟吓得有些结巴,出于礼貌,她说:“你要不要……进来……我待会有个外卖,我怕你吓到别人。”
她饿一天了,到嘴的饭不能丢了。
齐胜吏犹豫了一会,见她被长裤长袖的黄色毛绒睡衣,包裹得严实,除了脖子上的掐痕有些扎眼。
他道:“失礼了。”
齐胜吏低着头,发顶与门框擦过。
“你先坐。”
田烟关上门,给他找药。
她将碘伏和棉签递给他,还贴心拿来一个小镜子。
“你伤口一直没处理吗?消一下毒会比较好。”
“习惯了。”齐胜吏坐在沙发,点头致谢:“多谢。”
田烟问:“你们打拳击的都这么不要命吗。”
齐胜吏看着她,一只眼皮怪异地半垂着,他语气严肃:“你怎么知道我是打拳的。”
“耳朵。”
齐胜吏摸着耳垂,是变形的饺子耳。
“应该是经常摔跤导致耳朵外翻,软骨撕裂充血后变成这样的,而且你的身材,我也想不到别的。”
齐胜吏点头。
田烟将桌子上的小吃推给他,扬起纯真的笑容。
“我能问你些事吗。”
逄经赋既然派他来这里,证明他心里还是对她有所怀疑,今天发生了货物被劫持的事,他却没有把她抓起来询问,他对她的信任是飘忽不定的。
而压倒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掌握在齐胜吏的手里。
他看着她,坐在沙发里的庞大身体,伛偻着身子前倾,手臂搭在大腿,双手互相握紧。
青筋裸露,爆发性的力量充斥在他具有压迫感的身躯上。
齐胜吏声音低沉:“我没有把你去红叶集团停车场的事,告诉给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