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自行走进厨房。
他不能再有事,若他倒下了,谁来照顾叶可卿?
他抓来米熬粥,又在炉子上熬药。
那日回来以后,他看到了叶可卿做的一锅羊汤和羊肉,听叶天光说,叶可卿找酒楼讨来做法,准备为她们回家接风洗尘。
青阳尘璧一想到他的卿卿在厨房兵荒马乱的模样,他的心越发抽疼。
他舔了舔唇,微微仰头睁眼,避免泪水落在粥里。
“爹……娘……求你们保佑卿卿挺过来……”
他从不信鬼神之说,如今没了成算,走投无路。
失去至亲至爱的痛,他——
再也承受不住了。
守到半夜里,叶可卿又开始发烧。
叶天光安慰青阳尘璧:“你别太难过,十几年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话音一落,被一道带着杀气的冷眼扼住了喉咙。
他讪笑两下,硬着头皮又道:“你不觉得她也姓叶很巧吗?说不定下辈子投胎做我女儿呢,到时候你做我女婿好了。”
青阳尘璧闭了闭眼。
“闭嘴。”
叶可卿的头很疼,晕晕沉沉。
身子仿佛在往下沉,好像是在鱼塘,恍惚中看到了陆怀浓。
他伸出手来抓她。
不,不要回去。
不能这个时候回去!
她手腕用力,挣开了陆怀浓的手,任由自己下沉。
“咳……水……”
叶可卿的嗓子如刀片刮过,干涩难受,她撑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看到许多人影在忙碌。
“醒了……醒了!”
“青阳……”
“我在……”
太医给叶可卿把完脉,大呼“奇迹”。
“姑娘现在没有大碍,只是手指经脉尽断,恐怕是废了。”
叶可卿没有去看手,只朝青阳尘璧投去安慰的眼神。
“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