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名门望族, 不过这样的人才,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如今就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祖, 因此即使心里着急, 明面上也不敢怎么催。
盛云济今年已经四十岁了, 再拖个一二十年,就算想催也没必要了。
“向局长和盛家关系匪浅,他显然认得姚铃,站在外头保驾护航,姚家和盛家的关系,没有外界传得那么僵。”白启智气完,还是将自己观察的结论说了出来,提点提点两个儿子。
“所以爸爸才答应帮姚铃找那个刺绣的主人,不仅给足了姚家面子,也许还能顺道牵线搭桥,和向局长还有盛家相识?”白棋道。
“不错。”白启智道:“那幅刺绣图我看了,确实工艺精湛,精妙无比。姚家是靠刺绣发家,最注重技法,每一代魁首在姚家中,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见他们对刺绣的看重,姚铃所说的座上宾,应该不是假的。”
“今日是我白家举办寿宴,那幅观音贺寿图,明显是专门送给我的寿礼。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有什么目的,不过费了这么一番心血,将此图带来白家,明显是想和白家交好的,我们没有必要把这么一位实力强劲有潜力的朋友拒之门外。”
白启智说着,对白棋和白书道:“寿宴名单是你们负责,你们仔细想想,今天送礼的人,哪些有可能是刺绣的主人?”
“这……”白书有些为难地皱眉,“那么多人……很多无名无姓的,自己就进门了,我们看都没看过,压根不认识啊。”
白启智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头,不想再看白书的蠢样子。
倒是白棋想了想道:“他们这种手艺人,对于刺绣的热爱,不一定只体现在作品上,还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白启智其实是很不满白棋的一些小心思,但不得不说,家里四个孩子,关键时刻,最能指望的,只剩这一个了。
此时见白棋似乎有独到的见解,白启智微微扬眉看向他。
白棋也知道自己今天接二连三惹了父亲不喜,连忙积极地道:“我见过几次姚家人,那身段,那气质,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比如刚才的姚铃,那身旗袍,应该是私人定做的吧。”
白启智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哪会去细看小姑娘什么身段,穿什么衣服,这个细节,他还真没注意到。
此时听完白棋的话,白启智这才反应过来:“不错,姚家做的是刺绣绸缎布匹的生意,向来不屑穿成衣,他们家有专门的私人裁缝设计衣服,据说每一件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白启智说着,看向白棋道:“你的意思是,姚家是手艺人,不屑穿成衣,这个刺绣的主人,可能和姚家人有类似的毛病?”
“他们这种搞艺术的,可不就这样吗。”白棋道。
白启智赞同地点了点头:“沿着这个方向调查倒是不错,今天寿宴上,不是有专门的摄影师拍摄,等影片出来后,你们一个个筛选一下,尽快协助姚家找到这个刺绣的主人!”
说完,白启智还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个人有才华,有能力,是姚家急需的人才,对我们白家又报以善意,找到人之后,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她能当姚家的座上宾,当然也有资格当我们白家的座上宾,一定要以礼相待,不能让对方感觉半点不适,如果能提前争取过来,把她变成我们白家人,再去姚家,就再好不过了,明白吗?”
“是,爸爸。”白棋立刻应道。
“保证完成任务。”白书也凑上来,响亮地答道。
白家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论是差点闹出人命,还是李国杰找上门,警察调查等等,件件都不算是好事。
相比之下,姚铃要找刺绣主人这件事,在前面事情的衬托下,竟然也算是好事一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