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活都不会。
“那我们定一年为期,这一年焦小爷就在我这里,一年后您来看他,如有任何不满,我完璧归赵。”
经过这段日子相处,李酡颜在焦佬儿心中,绝对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他说话还是可信的。
“当真?”
“可以立字为据。”
“那好,如果一年后我弟弟说你苛待于他,或者有任何闪失,你要同我见官。”
“行”
“另外,我弟弟不能白保护你,一万两白银,如何?”
桌子腿下,屠云一脚踹过去,焦佬儿“哎呦”捂腿,“你踢我干什么?”
“你跑这儿讹人,当我这县太爷是死的吗?”
焦佬儿委屈,“你总想着李公子,那我呢?小儿留下,我在鬼市可就难混了,要点补偿怎么了?”
李酡颜说:“好,吃过饭,我们立字据。”
“还是李公子爽快。”焦佬儿笑眯眯答应。
晚上,屠云早早上床歇着,李酡颜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
李酡颜轻手轻脚吹灯上床,屠云察觉人影,迷迷糊糊搂住他,“看完账本啦?”
“嗯”他手掌轻轻拍着小娘子脊背,把被子往上提,盖住她肩膀。
“一万两,你给的也太多了。”她心里还在嘀咕这事,“焦佬儿贪得无厌,典型的欺软怕硬,打一顿就好了,一分都不必给。”
“打了他,焦小爷还能留下?”他看得出,焦小儿见他哥很亲,“能花钱的事,何必结仇。”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屠云闭着眼,嘟囔道:“焦佬儿就是看你有钱,才狮子大开口。”
“无妨,焦小爷能委屈在此,是我的荣幸。”
屠云哼笑,“行吧,公子宅心仁厚,我就不说什么了,反正不是我的钱。”
瞧她滋润悠闲的样儿,李酡颜含笑问:“殷施琅成亲,你送多少贺礼?”
屠云“唰”抬头,“我去已是给面儿,还要送贺礼?”
“喜钱总要添吧。”
屠云撑起身看他,“我该添多少?”
“殷家不是寻常人家,去的都是有钱人,县太爷的话,一百两是不能少的。”
“什么?”屠云惊呼,毫不犹豫躺下,抱紧穷嗖嗖的自己,“那我不去了。去不起,去了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她蒙头大睡,李酡颜乐不可支,“不怕惹怒商帮总头?”
“怒就怒吧,反正我都要走了,还能举刀到京城砍我不成?”
“临走也不留个好名声?”
“名声非要用钱买的话,那我宁可臭名昭着。”
李酡颜笑得腹部生疼,被窝里唔唔哝哝又传来一句,“什么世道啊,我为官清廉,出淤泥而不染,决不能与你们这帮人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