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放在菜板上。何氏拿过围裙,帮着赵秀娥系在腰上。那围裙油渍麻花的,正是何氏的围裙。
大家都看着赵秀娥。
赵秀娥倒也没怯场,走到菜板跟前,拿起菜刀,先切土豆,将土豆切成片,再切丝。动作干脆利落,土豆丝切的极细。
周氏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模样,回头扫了张氏一眼。
张氏有些莫名。
赵秀娥将土豆切好,又切干豆腐,她的手很巧,方方正正的干豆腐在她的刀下切成小片,每一片都是三角形。张氏讚许地点了点头,连蔓儿不懂,但看张氏的样子,就知道赵秀娥刀工不错,而且做菜很讲究。
赵秀娥又将肉都切成了细丝,才站直了身子。
“老大媳妇,你去烧火,继宗媳妇,你掌杓。”周氏分派道。
庄户人家的媳妇做饭,讲究的是灶上灶下一把抓。就是自己烧火,自己炒菜。周氏这么安排是故意踩低古氏,也有优容赵秀娥的意思在里头。
古氏低垂着头,走到灶下烧火。等锅烧热了,赵秀娥往锅里倒油。
周氏皱了皱眉,赵秀娥的油倒的多了,是连家平常炒那些土豆用油的一倍都不止。不过新媳妇第一天,还是孙子媳妇,周氏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赵秀娥接着倒肉丝翻炒,倒土豆丝、翻炒,动作都干净利落,一盆肉丝炒土豆丝出锅,香气四溢。
接下来赵秀娥又炒了干豆腐。
“你们再把剩下的两个菜做了,就开饭。”对着孙子媳妇,周氏一改对儿媳妇说话的口气。“那时候继宗媳妇刚过门,我问她拿手的是啥,她说是烙饼。赶明个,让继祖媳妇烙顿饼。”
赵秀娥抬起眼皮,看了看蒋氏,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从镇上来之前,她还特意向二郎询问过蒋氏那个时候的事,可二郎却没有告诉她这些。
周氏说着话,就站起身,回屋去了。
连蔓儿和张氏就从上房出来,她们也该烧火做饭了。
“娘,你怎看?”回到西厢房,连蔓儿问张氏。
“怎说那,要我看,二郎媳妇挺能干,那刀工,还有炒菜,一看就是熟手,还挺讲究。”张氏想了想,就道,“就是有一点,她们老赵家怕是日子过的好,她大手大脚的惯了,你看倒的那油,你奶那脸就沉下来了。还有那块肉,那是炒两个菜的肉,二郎媳妇都给放土豆丝里了。”
“我怎觉得她是故意的那。”连蔓儿歪了歪头,“我看秀娥嫂子是个挺灵透的人。不说倒油,就是那块肉,她应该看出是要炒两个菜的吧。要是拿不准,她也该问问不是。”
“新媳妇,都想表现好。你说她故意往差里表现?那哪能?她又不傻。”张氏道。
“她是不傻,或许有啥别的打算呗。”连蔓儿道。
“别管别人了,咱也该烧火做饭了。”张氏道。
“娘,那我抱柴禾去。”连蔓儿说着,就往外走。
柴禾放在大门旁边的夹道里,二郎赶来的马车停在另一侧,二郎、三郎、四郎、六郎几个都正围着马车说话。
“二哥,这马车可气派,是嫂子家的?能借我坐坐不?”四郎讨好地对二郎道。
“坐啥坐,马上就吃饭了。”二郎不让四郎往马车里爬。
“二哥,你怎这样小气那。我就坐坐,不能把马车给你弄坏了。 再说,马车是嫂子家的,以后还不是随便你用。”四郎道。
“要是你嫂子家的还说啥,这车不是你嫂子家的。”二郎往上房的方向看了看,低声道,“这车是借的,可贵了,一点都不能给碰埋汰了。”
“借的,跟谁借的?”三郎问。
“周记当铺的,他家有个儿子在县城里做捕头,他们家跟你嫂子家特别好。坐这马车进县城,都不用交钱。”二郎道。
周家,捕头?连蔓儿去抱柴禾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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