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找咱家?”而且听着声音似乎还有点耳熟。
连蔓儿这么想着,就忙走到大门口,向外看去。就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站着两个人,是悦来酒楼的武掌柜带着一个小伙计。
“武掌柜?你怎么到村里来了,是找我们吗?”连蔓儿忙问。
“是连三姑娘,太好了,没走错。”武掌柜笑着道。
“武掌柜,快请进屋说话吧。”连蔓儿忙将武掌柜往屋里请,一面让小七去通知连守信和张氏。
不用通知,连守信和张氏在屋里也听见了武掌柜的声音,也迎了出来。
“武掌柜,要是有啥事,让伙计来捎个信就行,你看你还大老远的跑这一趟。”连守信一边跟武掌柜说着客气话,一边将武掌柜领进屋里。
张氏的脸上早就云开雾散了,笑着张罗待客。
“武掌柜抽烟不?”张氏先将旱烟笸箩拿出来,放在武掌柜身边。
武掌柜平时也爱抽个旱烟袋,这个时候却摆了摆手。
“那喝点水吧。”连蔓儿就端了一碗用山楂加白糖熬的糖水送上来。像她们这样的乡下人家,对于来访的男客,一般都是拿出旱烟来招待。乡村人家自己并没有喝茶的习惯,也不习惯用茶水待客。像连蔓儿这样,端出糖水来招待,已经算是很隆重的了。
武掌柜坐在炕沿上,四下打量了一番,见这屋子虽然是旧的,摆设也简单,但却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和他对这一家人的印象--勤劳、利落、干净相符,心里暗暗地点头。连家虽然并不富裕,就看这干净程度,还有大人孩子待人接物方面,就算得上是头等的人家。
“武掌柜大老远地过来。是有啥事?”客套了两句,连守信就问道。
连蔓儿站在旁边,也瞧着武掌柜。她心里确信。武掌柜来她家,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我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武掌柜就笑道,“……那天你们送的酸菜。我尝了。很不错。”实际上,他不仅自己尝了,还给两位常来的熟客上了酸菜做的菜。结果就有其他的客人看见,也要吃酸菜。
“武掌柜要爱吃,正好我们家又腌了一些。”连蔓儿就笑道。
“我这次来,就是为的这件事。”武掌柜哈哈笑道,“要是搁在往年,还得两个月。才开始吃酸菜。现在,既然你们已经腌出来了酸菜,我打算在店里。提前上酸菜。 我要的可不少,你们供应的上不?”
武掌柜这是要打量买她家的酸菜。一家人哪能不高兴。
“武掌柜,这你就放心,你要多少,我们就有多少。”连守信和张氏一口应承下来,“武掌柜,你要多少,能说个数不?”
“我这店里,大概每天三十斤的酸菜就差不多了。”武掌柜想了想,说道。
每天三十斤,到酸菜大批下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月,按六十天来计算,就是一千八百斤,那就是一千八百文钱。
“行,没问题。”连守信道。
连蔓儿看着武掌柜笑眯眯的样子,心中就是一动。
“武掌柜,你可是大忙人。只是为了一天三十斤的酸菜,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就行了。武掌柜亲自来我家,可是有更大的事?”连蔓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武掌柜问道。
武掌柜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可真聪明。”
武掌柜这么说,就是连蔓儿猜对了,更大的事,会是什么事?
“不瞒你们说,昨天我正好有事去县里见我们东家……”
连蔓儿的眼睛顿时亮了,她已经猜出武掌柜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果然,武掌柜接下来就说到,他如何想到连家送的酸菜不错,就拿了一些带去县城,送给了东家武仲廉,又说了打算在店里提前卖酸菜菜肴。
说到这,武掌柜就停了下来。
连蔓儿心想,那武仲廉可是更为老道的生意人,肯定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早腌出来的酸菜是个商机
“武掌柜,可多谢你把我家这酸菜举荐给武大老板。”连蔓儿就朝着武掌柜福了一福。
连守信和张氏也马上明白过来,都起身向武掌柜道谢。
“这区区小事,不当什么谢的。”武掌柜就笑道,“我们东家那是聪明睿智,见识广博,眼光远大。”
武掌柜这么说着的时候,还特意起身,衝着县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我们东家决定,他名下的酒楼、饭庄,也都要提前推出酸菜菜肴。”武掌柜坐下后,又接着道。
武仲廉名下的所有酒楼饭庄吗,那是多少个悦来酒楼啊,连蔓儿的两隻眼睛几乎都变成了闪亮的铜钱、元宝。
从武掌柜而至武仲廉,从悦来酒楼而至武仲廉的其他酒楼,这也是当初连蔓儿要送武掌柜酸菜的初衷。如今,竟真的实现了,连蔓儿不由得眉花眼笑起来。
连守信和张氏也高兴,同时心里也有点没底,只是供应悦来酒楼一家,再加上在青阳镇的集上零卖,那是没问题的,可是要供应武仲廉名下的所有酒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