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做的。”连蔓儿又道。
武掌柜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我们乡下人,没有太多的心思。武大爷有啥话,爽快地说出来就好。”连蔓儿看了一眼武仲廉道。
武仲廉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小姑娘是爽快人,那么我也就直说了。你们这蒜香花生不错,我的炒货铺子里打算做这蒜香花生的买卖。因为这是你们第一个开始做的,我不忍心抢了你们的生计,不如你们将那方子一次卖给我,回去能买上几亩地,以后也不用这么操劳了。”
连蔓儿心中暗笑道,这武仲廉看来是一开始就打算要她的方子。那两天做出二百斤蒜香花生的要求,固然是考察蒜香花生的生产能力和质量,看是否能够大量製作。如果连蔓儿没能按时交货,武仲廉的惩罚,会不会就是张口索要方子?
现在连蔓儿按时将蒜香花生送来了,武仲廉已经能够确定,蒜香花生可以大量製作,而且不受限于天气。武仲廉想买蒜香花生的方子,却不肯多出钱。说什么不忍心抢她们的生计,如果武仲廉自家的铺子里能够做出更好吃的蒜香花生,还会搭理她们吗?
这武大老板看着爽朗,心思却精细的很,若是连蔓儿是普通的乡村女孩,或许就被他哄住了,几个钱就把蒜香花生的方子卖给他了。
“武大爷,集上卖这蒜香花生的不只我一家,家家都说自己的是头一份,你为啥就买我家的?”连蔓儿问。
这蒜香花生,她们卖了几次,就有人家学着做了,也拿到集上卖,其中也有三十里营子的人。不过他们做的蒜香花生都没有连蔓儿做的好吃,而且味道也总是变化。没有专利保护,大家都是小本的买卖,连蔓儿也不能不让别人家卖。
“自然是我家做出来的最好吃,而且味道始终一样对不对?”连蔓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连蔓儿说的丝毫不差,武大老板也隻好点头。
这是事实,只是武仲廉想买连蔓儿的方子,却想着压价,当然不会主动开口这么说。现在连蔓儿自己说了出来,他也隻好点头。
“那些家都是学的我家,製作的法子差不多,可是却没有我们的方子。……那天我和武大爷约定好了,就去买了调料,说不定有心人学着买了,可我敢说,他还是配不出我们这个味。”连蔓儿瞧着武掌柜,笑了笑道。
连蔓儿她们每次不过是做二三十斤的蒜香花生卖,一次要做二百斤,必定要新买调料。连蔓儿并不隐瞒製作蒜香花生的程序,但是对于所用的调料,却是早就留心,确保没人能弄清楚她到底用了哪些调料,更不会知道调料的配比都是多少。
而如果要大量製作蒜香花生, 就必须要有固定的方子,否则每一批的花生味道都不一样,是不能形成品牌的。
“小姑娘很聪明。”武仲廉笑道。
“我们家还指望着这个赚钱那,当然要加小心了。爱吃蒜香花生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每年我们隻做一千斤来卖,一年就能赚八两银子,二十年就是一百六十两,四十年就是三百二十两,我们这连氏蒜香花生代代传下去,子孙们就不愁吃穿了。”连蔓儿故意说道。
武仲廉听连蔓儿这么说,心下就有些吃惊。这小姑娘年纪虽小,见识却已经不凡了,几句话,就将几处关键都挑明了,她很明白她的方子的重要价值。看来他想要捡个便宜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小姑娘想的不错,只是这几十年间,怎地就能保的别人家不能做出比你家更好吃的蒜香花生来?”武大老板哈哈地笑了起来。“不如趁现在卖给我,得了现钱,立刻就有许多好处。小姑娘,你这方子想要多少钱?”
连蔓儿有些犹豫,该不该把方子卖给武仲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