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脱口而出愈遥的小名。
这意料之外的称呼,让愈遥短暂清醒了一下,只是她刚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就被周子游趁虚而入,重重地纠缠到一起,黏腻的声音,让愈遥空着的那只手虚虚地握了一下,捏住了离自己手边最近的衣角。
狭小的单人琴室内,温度正在升高。
外面有人经过,又倒回来,疑惑地和同伴自言自语:“走之前没关上呀,怎么打不开了。”
陌生人的出现,让愈遥剧烈挣扎起来,不能被别人看到,不想,不能,不愿。
门外的两个女生试着拧了一下门把,往里面推,但是推不动,发出的声响,让愈遥敏感地捕捉到,呼吸都不自觉轻了。
骑在她身上纵欲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丝毫不在意,照旧猖狂得很,双腿夹住愈遥的手掌,碾磨的节奏没有一丝变化。
“窗帘怎么也拉上了,是不是老师帮忙锁上了。”
两个女生就站在门外,窃窃私语地讨论:“要不叫老师过来看看?”
愈遥的双目睁大,急得去掐周子游大腿上的肉,疼得周子游抬起头来,一脸欲求不满:“干嘛,帮人帮到底……”
她还好意思问干嘛。
愈遥咬着后槽牙,催促她下去:“趁她们离开,赶紧走啊!”
“知道了,知道了,看你急的。”周子游不情不愿地下来,将凌乱的衬衫和头发整理好。
见愈遥要起身,她伸出手按住对方的肩膀,手指像在琴键上弹奏一样,自然地将愈遥的衬衫系好,又勾住打好的领结,在愈遥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
愈遥不想管她的小动作,门外两个女生离开以后,她掀起窗帘一角核查,确信没人了,迅速打开门钻出去,没事儿人一样出了艺术楼。
周子游一直跟在她背后,她快则快,她慢则慢。
愈遥揉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让上面的热度降下去,再转身看这人,一点不自在都没有,不由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需要和你郑重地说明一次吗?”
她站在树下,这个角落没什么人经过,很适合放狠话。
周子游困惑地看着她。
愈遥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心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一丝酸楚,压了一压,面上才正常:“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天只是一个意外,还想做朋友的话,别再重蹈覆辙了。”
“你说的意外是什么,是指我把你舔高潮……”
周子游的话还没说完,愈遥一个箭步上去,死死捂住她的嘴,面上有些崩溃:“你这张嘴能不能把把门!”
“……”
就着这个姿势,周子游往前走一步,愈遥就不得不退一步,就这么退退退,直到愈遥的背抵到树干上。
她琉璃一样的眼珠子映照着愈遥惊慌失措的倒影:“不舒服吗?”
“不是舒不舒服的事情……跟你说不明白。”愈遥自暴自弃。
好半天,愈遥才重新捡回自己的声音:“朋友,是不能做爱的,只有恋人,才可以。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对我来说,这不是儿戏,身体不是儿戏。”
“你要再寻欢作乐的话,先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角色吧。”
……
愈遥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铅笔夹在耳朵上,周子游撑着头,困惑地看向窗外。
她从没思考过自己在愈遥身边,所求是什么,或者说,一开始是知道的,到后面,就逐渐凌乱了。
讲课声停歇,下课铃响起,周子游下意识地要起身去找愈遥,却又想起她略带凉意的那句话。
想不通的话,她一定不让接近的。
周子游慢吞吞地又坐回去。
同桌的邱齐,整堂课一直在那里心不在焉,课间被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封信封。
邱齐看都不看,坐下就将信封放到周子游的桌上:“逸飞给你的。”
周子游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蒋逸飞是谁,对方在微信上发了很久的癫,她一直没理会。
拆开信封,入目是一张找人代笔写得很肉麻的情书。
邱齐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转过来问她:“女孩子都喜欢收情书吗?”
他的脑仁没多大,周子游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当着他的面,食指和拇指捏住信纸边缘,“嘶拉——”,将信纸对半撕开,清晰的纸张撕裂声打碎了邱齐的幻想。
邱齐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
周子游一向懒得理这个同桌,但今天她蛮有兴趣的:“你,喜欢愈遥?为什么?”
她不遮掩的提问,让青春期少男红了耳朵,强自镇定地开口:“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但是据我所知,她也不怎么理你,你癖好还挺特别的。”挑剔地打量着邱齐,周子游撇了撇嘴。
“她也没理会别人啊……但我觉得,她挺温柔的,虽然不爱和别人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