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认识路,等会儿直升机会过来接人,跑远了我还要再发一次定位。”
愈遥闷着头沿着自己感觉对的方向走,却又走越偏,走到风雪渐渐停止,身上落下一缕明亮,她才有所感地抬头看向天边。
厚厚的云层破开一个洞,恰巧露出太阳的一个角,阳光扫清阴翳,将雪白的山路上照得亮堂,有一瞬间,像是在冰原上行走。
眼前一暗,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周子游的胳膊压在她肩上:“日出了,雪地会反射太阳光,容易得雪盲症。”
愈遥抿抿嘴,肩膀往下一沉,周子游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下。
她撇了撇嘴,干脆环住愈遥的肩膀,这样对方就无法挣脱:“不是要看日出,不好看吗?还是不想和我一起看,想和我那个哥哥看?”
愈遥不理她,周子游更过分地环紧了:“吊桥效应,你知道吗?我刚刚心跳好快,一直没好,直到现在。”
“下次,你还是别陪我来了,再多来几次,我怕我就不行了。”
直升机的声音逐渐接近,旋翼发出的噪声覆盖住周子游的最后一句话。
……
酒店。
“真的啊?他真伤了?”周子游撕了一包冰糕,正准备往嘴里放,乍听到这个消息,吃惊得嘴都合不上。
严楠叹气:“子路说,下山的路也被封锁了,他大意了。不过人现在在医院,伤势不算严重,只是不能陪你们了。”
“拉倒吧,他根本不想见我。”周子游的眼睛一转,放到一旁做卷子的愈遥身上,“既然行程提前结束了,今天就陪我出去玩吧?”
“我要回家了。”愈遥不咸不淡地回道。
明明说好下山后就是路人,但是周子游就跟记忆消失了一样,根本不理会。
她的心理素质让愈遥难得折服,但又无法拉下脸用很凶的态度对她,想冷处理。
但冷处理效果也不佳,正如此刻,周子游托着腮,笑道:“那就去你和哥哥去过的那个古城区吧,我听说那里有很多酒吧,是着名的艳遇之城。”
严楠:“……不管你想喝酒,还是想艳遇,都记住,你们还未成年。”
愈遥收起卷子,往外走:“我说了不去,别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