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乌鸡参汤,立刻抬头:
“今天就去?”
“方才这么大的动静,朝中想必已经有人议论了,此事我们才是苦主,总是不能拖的。”
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太后也是添了妆的,即便陛下和太后知道了原委必然心疼杳儿,但是他们这样直接将人接了回来也总要进宫去,不然反倒是落人话柄。
宁咎也知道轻重,只是心疼眼前的人:
“好,那也总要填饱了肚子,我让人做了鸡汤麵,备了些爽口小菜好歹要吃一点儿。”
他知道阎云舟现在肯定是没有胃口,但是毕竟吃了那么多的药,空腹只会更难熬。
这么大的事儿,消息早就传到了宫中,只不过外面的说法纷杂不一,李彦也只是得到了消息说是阎云舟将阎月杳从国公府接了回去,双方似是不愉快,但是具体为了什么倒是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阎月杳善妒,打掉通房孩子的说法出来了,洛月离收到了消息,立刻便进了宫。
阎云舟的烧褪下去了一些,但是咳嗽还是没怎么缓解,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雨也下了起来。
阎云舟赶到养心殿的时候洛月离也是刚到,他刚要行礼就见李彦从桌案后面站起来:
“阎哥免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知道阎云舟的性子,若是小事儿绝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李彦的手直接扶住了阎云舟的手腕,却被手掌下那滚烫的温度惊了一下,再抬眼就见这人的脸色也不对:
“怎么手腕这么烫?发烧了?”
“还好,没事儿。”
几人都落了座,宁咎不愿阎云舟耗神,将事情的原委都讲了一遍。
李彦的脸色阴沉,洛月离的眉心紧拧:
“臣不愿杳儿再在国公府中受委屈,便将孩子接了回来,只是有负陛下赐婚了。”
“阎哥说的哪里话?闹出这等事儿来自然要接回来,没来由让杳儿再受气,原以为是个良配,平时瞧着那个孟岩庆也算是世家子中有些出息的,却没有想到是这等看重姿色满腹慾念的软骨头。”
阎云舟按了按眉心:
“杳儿果断,欲与孟岩庆和离,臣也是这个意思,如此之人不可託付。”
李彦立刻点头:
“必须和离,朕这里阎哥不必有顾虑。”
他的话音落下洛月离才看向阎云舟开口:
“出了这样的事儿和离是必然的,只是为了杳儿的声名,这
和离不能由你去提。”
阎云舟毕竟家中人口简单阎家一家子都没有妾室对于朝中之事他擅长但是这内惟之事若真论到做法还真不是十分擅长宁咎开口:
“怎么说?”
洛月离撂下茶盏开口:
“今日你们将人大张旗鼓的接走是表明了态度杜绝了外面那在杳儿身上胡乱揣测的言论这事儿无论怎么说孟岩庆新婚便和一个侍女有了首尾的事儿都不体面但是这种事儿到不了要和离的地步若是将杳儿身有刀疤的事儿说出去孟岩庆确实会落下一个贪色好慾不重嫡妻甚至有负君恩的罪名以此和离倒是也应该。
但是不能王府去提此番之后杳儿总还是要嫁人的焰亲王府已是尊贵显赫若是你出面主张和离虽然我们是苦主但是在外人看来这便成了王府强势压人了这对杳儿的日后并不好。”
这样的说法也有道理毕竟杳儿还这么小
?青竹酒总不能因为这一次的事儿就终身不嫁了若是要嫁人总要顾忌一些李彦出声:
“那朕斥责?命二人和离呢?”
洛月离抬头:
“也不妥。”
“老师你就直说吧。”
洛月离笑了笑:
“陛下赐的婚没三个月又叫和离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再说这事儿说到底了是内惟的事儿天子插手到底不妥。”
阎云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恍然回神:
“内惟之事定然要后宫之主为杳儿做主最是名正言顺。”
说完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略过洛月离的面上两人相交多年洛月离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揶揄白了他一眼:
“此事还要请太后出面言明情由断清官司下懿旨斥责命两府和离才是最体面的做法。”
太后掌管凤印过问朝臣的内惟之事要比皇帝过问合情合理的多再者如今朝中皆知陛下和太后亲厚太后的懿旨自然也是皇帝的态度这样既免去了李彦亲自下旨和离的尴尬又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意思。
懿旨一下和离便成了奉旨日后朝中无人敢藉由和离一事说出阎月杳半个不字更不会有人敢造谣和离是因为阎月杳善妒此番也是全了阎月杳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