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馆,宁咎每日下值都会特意路过医馆门前,每次路过都能看到转角处那玄色的车驾,他笑着弃了马过去,一掀轿帘,里面可不正是他家王爷大人:
“就知道你在这儿,不是去北大营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阎云舟抬眼看着他,哼笑一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忘了?”
宁咎愣了一下,却一晃神的功夫,阎云舟便拉着他的手一掀轿帘出去,扯过了马匹,拉着他一同坐了上去,直接向城外的方向而去。
四月末的天气,清风拂面,清爽非常,阎云舟的手搂着身前的人,宁咎直到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在这里他是宁咎,也只能是宁咎,就连王府中记录的生辰日子也是宁咎的,所以每年他生日的这一天阎云舟都会想着为宁玖过。
宁咎索性放鬆了身子,直接靠在了身后那人的身上,也不问,任他带自己去任何地方。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阎云舟才勒马停下,宁咎这才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大片的油菜花田,那黄灿灿的花像是一直开到了天边一样,美不胜收。
而那油菜花田边支着一个很像现代的帐篷,外面也遮上了天幕,里面有架好的烧烤架,还有两个看着就十分舒适的户外椅,椅子的前面赫然是他在现代和阎云舟露营常带的蛋捲桌,宁咎看着眼前的这些设备甚至恍惚间感觉似乎回到了现代一样。
阎云舟牵着他的手晃了晃,带着他看了看这些东西:
“你不是喜欢露营吗?这些东西是两个月前我着人做的,似是而非,不过我试过了,那椅子还是挺舒服的,今日我们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烧烤,露营,看星星。”
在现代的时候,宁咎便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带着他去郊区露营,而且尤其喜欢睡在帐篷里,就和小孩子一样。
阎云舟还准备了高脚琉璃杯和西域进宫的葡萄酒,除了烧烤架还有铁板,精緻的西餐餐具,宁咎光是看着那做工便知道阎云舟定然准备了很久,侧头搂住了身边人的身子:
“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
“我什么时候木讷过?”
“没有,你最聪明了,今天我是寿星,都饿了,王爷开始吧。”
阎云舟除下了宽袖外衣,只着了里面箭袖的中衣,煎牛排,烤兔子,忙的额角都是汗,而宁咎就像是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户外椅上指挥:
“我要吃三分熟,好久没吃了。”
阎云舟抬眼不赞同:
“你忘了你上次三分熟跑了几次厕所?这里可没有智能马桶五分不能再少了。”
想起上次那拉的火辣辣的屁股宁咎悻悻住口。
牛排盛放在了精緻的餐盘中阎云舟还不忘多煎上半个大蒜和几朵西蓝花宁咎闷笑这人倒是把西餐厅那一套学的挺像的。
阎云舟净了手理了衣衫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格外的好看红色的葡萄酒在琉璃杯中请晃:
“生日快乐越我们宁玖年年岁岁康健日日月月平安。”
说完阎云舟站起身伏着身子凑过去在宁咎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宁咎闭上了眼睛那人的吻不夹杂任何□□微凉的唇温柔暖意带着无尽的祝福宁咎忽然抱住他在他的唇上一啄:
“我的康健和平安分你一半寿星老的话最管用了。”
晚上阎云舟遣了侍卫都在外围他们两人躺在帐篷里面他掀开了一侧的帘子抬眼便能看到夜晚的星空阎云舟忽然开口:
“明日早上去给你父母上个香吧。”
那现代的三年每次宁咎过生日的第二天他都会带着他去陵园看他的父母讲一讲今年的生日是怎么过的他要让他的父母放心宁咎年年岁岁的生日都有人重视有人陪。
“好。”
四月底的夜晚风还是有些凉的宁咎也怕阎云舟着凉便拉着人进去了帐篷中布置的极为舒适躺下便像是掉进了棉花堆一样帐篷的帘子放下。
宁咎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阎云舟的身上游走很是不怕死地出声:
“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开始有中年危机了吗?频率下降王爷都没有感觉吗?”
阎云舟听着这话额角都直跳翻身压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我让侯爷不满意了?不知道是谁想压我打赌输了又耍赖躲了我半个月现在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