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这天上午下了夜班,从医院出来九点多钟,难得这么早,算起来从阎云舟去上班他都还没有过去看过呢。
毕竟那人一天只有三节课,第一节上课的时候他早早就去上班了,最后一节课上完的时候他都还没有下班。
停好了车他就远远看着那云墨阁的门脸,古朴的雕栏画栋,配色多用的是原木色为基调,倒是和那些刻意营造古风华丽氛围的商家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倒是多了一分清隽贵气。
虽然是在闹市寸土寸金的地段,这样的画风有些突兀,但是这书画馆取的是一个边角的角楼位置,立在底商的边上倒是总比在中间看着要和谐一些。
他推门进去,一股书画特有的墨香味儿扑面儿而来,不知道是不是有阎云舟的滤镜在,宁咎对这家书画馆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前台的小姐姐立刻迎了上来,过来帮他介绍店中的书画。
小姐姐很是专业,而且丝毫没有藉机推销课程的意思,倒是让人很舒服:
“你们这里有一位姓阎的老师吧?我想上他的课。”
跟在他身后的小姐姐听完便笑了一下:
“那您需要先预约,阎老师每天只上三节课,近两週的课已经约满了,您看其他老师可以吗?”
宁咎听完一惊,这么火的吗?
“来约阎老师课的人很多?”
“是的,阎老师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老师了,最近不少想学书法的都想约他的课。”
没有约到阎老师的宁主任就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客厅中等着,阎云舟上午这节课下课的时候是十一点多,随他一块儿下来的还有两个方才上课的学员,一男一女,从衣着上看就不是那种为生计发愁的人。
阎云舟一眼便看到了宁咎:
“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下班这么早?”
前台的小姐姐这才发觉这一上午都在楼下坐着的人竟然和他们阎老师是一家的?
“是啊,比不得阎老师日理万机。”
宁咎带着阎云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口,手还一直牵着身边的人,动作亲暱的不行,那姿态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阎云舟名花有主。
快到了车前面阎云舟才好笑一般地推了一下身边的人:
“好了,都快黏在我身上了。”
宁咎骤然瞪大了双眼,眼中颇为不可置信,满是受伤的样子:
“这才几天啊?黏着都不行了?你怕谁看见啊?”
“不是你嫌我酸的时候了。”
宁咎帮人拉开了车门,嘟囔了一声:
“谁酸谁知道呗。”
宁咎的体质属于谁都不愿意和他上夜班的体质,原因无他,因为他上夜班的时候夜班之神从来不会眷顾他,昨天晚上也一样,足足忙了一夜,中午陪着阎云舟吃了饭之后他便照例进屋补觉。
从前他下夜班补觉的时候都会搂着阎云舟和他一块儿睡,但是现在不同了,之前那个赋閒在家的王爷现在是有工作的人了,下午两点半便去上班了。
徒留宁咎一个人在家抱着被子,可怜兮兮,晚上阎云舟是五点多到家的,宁咎已经起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立刻衝到了门口,一把抱起了门口的人,阎云舟冷不防被他抱了起来:
“做什么?”
宁咎一路将人抱到了书房,直接将他放在了桌案后面的椅子上:
“阎老师一课难求,后面排着队的人等着约课,我这个家属难道不能近水楼天先得月吗?”
阎云舟挑眉:
“从前要教你的时候你不是不想学吗?”
宁咎抱着手臂站在他的身边:
“此一时彼一时,今天你上课教什么了?教我。”
就这样,晚饭之后宁咎也缠着阎云舟,书房的桌案上铺上了宣纸,墨香飘散了整个屋子,宁咎和阎云舟挤在一个椅子中,阎云舟握着宁咎的手在纸上落下一笔又一笔。
只是没过一会儿两个人的气息便都有些不对了,宁咎的周身都笼罩着阎云舟的气息下,心猿意马,不外如是。
宁咎忽然撂下了笔,不忍了,他侧头亲了过去,阎云舟的唇边浮现了一抹有些无奈又有一丝得逞的笑意,手自然地搂住了宁咎的腰,这一次换他抱着宁咎进去。
如此的一晚宁咎还是以反攻失败而告终,两个人一起躺在了浴室中新装的双人浴缸中,宁咎在水中缠绕这阎云舟的头髮,恨不得上去咬住他的脖子:
“就应该趁着你生病的时候”
腰上的酸痛提请他方才的放纵,从前这人病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将人按住酱酱酿酿呢?阎云舟缓缓睁开眼睛,幽深的双眸盯在宁咎的身上徒增一丝揶揄:
“你不是试过吗?”
这一句话让宁咎瞬间翻身咬了过去,牙齿在那人的脖颈间微微磨着:“再说就咬死你。”
“不说了不说了。”
宁咎侧头看着身边的人,想了想还是出声:
“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将心臟的手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