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这颜值出道吧。”
和网上的群魔乱舞不一样的便是此刻宁咎书房的风景,阎云舟换了一身在家的长衫,俊雅清朗,此刻他正被宁咎按在书房的椅子上,他也由着他,抬手戳了一下宁咎的肚子:
“要做什么?”
宁咎抱着手臂低头看着眼前的人:
“你说做什么?这几天你光给人家些春联了,自己家的写了吗?”
阎云舟弯腰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幅已经写好的红纸:
“我哪敢落下啊?这是那日刚买回来纸笔的时候写的第一份,侯爷笑纳。”
宁咎看了看那春联却依旧不依不饶:
“光写春联啊?王爷学富五车,就没什么想给我写的吗?”
要说阎云舟也没有个什么浪漫细胞,这人古人不是动不动就写个对子,曾幅字画,赋诗一首的吗?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这人送他一幅字,大帐时候用来让他消气的小人画还是抄袭他的。
阎云舟挽了一下袖口,抬手研磨,眼前铺就了一张白色的宣纸,提笔落墨,苍劲的笔锋本应露出锋芒,却有被雄浑的笔势所遮掩,犹如藏锋入鞘,潜龙在渊,宁咎侧头看着落在纸上的字:
“赶风追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阎云舟将笔落下,拉着宁咎上前:“我庆幸在从前的日子里未曾有丝毫的懈怠,更不曾有半分的畏诺放弃,重重阻碍早已千帆过尽,最后才配的上你这荒芜尽处的青山。”
从前他也曾如世人一般曾抱怨过命,抱怨过不公,抱怨过他面对的那些虎豹豺狼,但是唯有在面对宁咎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或许命运的馈赠早已在冥冥中註定,宁咎的美好和纯粹让他有过一种难以言喻的忐忑和不安,他怕他懈怠分毫都配不上老天给他的礼物。
宁咎微微垂下眉眼,但是那眼底的笑意却不是低头能遮掩住的,就连唇边的笑意都挡不住:
“荒芜尽处的青山?果然是读过书的人。”
阎云舟瞧着他的模样眼底的光华更胜:
“是啊,不读两年书如何配得上宁主任?”
这一年的春节他们还是搬回了小院,虽然是离人群远了一些,但是这里不是市区,并不禁止燃放炮竹,甚至这个区政府在春节这天还有烟花秀,但是宁咎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带着阎云舟去人挤人。
他定了不少的烟花,准备晚上放,一上午他没做别的竟在厨房里待着了,照着菜谱
在弄年夜饭,阎云舟也进去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两个人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算是勉强弄出了几个像模像样的,宁咎开了一瓶红酒:
“哎呦,总算是能坐下了,做手术都没有做菜累。”
他从前自己的时候少有做这么多菜的时候,不过是弄一口现成的,煲个汤煮个面,随便炒个菜罢了。
阎云舟这顿饭可是分外的捧场,吃的比平时都多了不少,饭后东西往洗碗机里扔进去,宁咎便搂着人的腰上楼了。
“我的能量耗尽了,陪我躺会儿。”
阎云舟自然无有不从,他侧躺在宁咎的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煜安,从我们到这里也半年的时间了,也不知还会不会回去,这半年你竟是围着我转了,现在我身子也好多了,去了那么多的地方也够了,年后你若是想回医院便回医院去吧。”
他知道这半年宁咎最担心的他的身体,其次便是想着带他看看他没有看过的风光,如今也半年过去了,他也不能自私的将宁咎只留在他一人身边,他知道做医生是宁咎最想做的事。
宁咎本是闭着眼睛躺尸,听了这话翻过了身来,手习惯性地绕着那人身前的长发:
“真的不要再玩半年吗?”
阎云舟的神色宠溺又有些无奈,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整日里都想着玩,你有自己的工作,儘管去做吧。”
宁咎只是搂着眼前的人不说话,阎云舟还以为这人是有些感动,特意凑过去给他贴,却不想宁咎忽然开口:
“我六月的时候刚和院长那老头大义凛然地说我要去支边,现在就要回去感觉好丢脸啊。”
阎云舟他还是笑了:
“要不我陪你去支边也好啊?你想去哪?”
“不行,支边的地方大多偏远,你的身体要定期復查,而且心臟二尖瓣手不手术也要看年后再一次检查的结果,去太偏的地方我可以你不行。”
虽然这样有些自私,但是宁咎毕竟不是从前那了无牵挂的人了,他在医院一样可以治病救人,做一个不收红包,尽职尽责的好医生,说完他拍了拍阎云舟的后背:
“好了好了,现在院长看我成家了想来也能理解我的。”
初八那天宁咎便登门拜访了老院长,这位和他隔了几十届的师兄,老头摘下了老花镜打量着他身后的人:
“领证了?”
“嗯,合法的。”
“哼,说什么支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