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舟立刻转头:
“什么是失魂症?”
“我也是听说的,有的人受了惊吓,或者病的重了,魂魄就会离开身体,这样的人就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需要先给人招魂才行。”
阎云舟从前是不信这些东西的,总觉得说这些话的人多半都是江湖郎中,骗人的游医。
但是他现在也意识到了不对,宁咎之前从未有过什么病症,昨天晚上也吃了药,就是北郊那些得了疫病症状很严重的人,也没有这样怎么都叫不醒的状况。
所以难道真的是得了什么邪病不成?
而此刻在梦中,宁咎感觉他自己已经在林子里暴走很久了,但是这个林子就像是鬼打墙一样,无论他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这颗大树底下。
“宁咎”就看着他一遍一遍地回来,再一遍一遍地出发,不由得都有些敬佩他。
此刻宫中,玄威道人盯着眼前被围在蜡烛之中的罗盘,那罗盘的两侧忽明忽暗,就连李启也看出有些玄妙:
“这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这上面明暗的两方就是宁咎的两种命格,暗的这一方若是能占据整个罗盘,那么就是另一个命格被泯灭的时候了。”
李启看着罗盘,这罗盘上此刻明暗各半,已经僵持一天了:
“没有别的办法?”
宣威道人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陛下,草民能做的都做了,后面只能看宁咎自己的命数了。”
其实宁咎另一个命格几乎已经泯灭了,是他用血亲之人的血画了符篆,生生给召了回来,但是召回来也不能保证这命格就能吞噬另一个。
“废物。”
阎云舟此刻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看向那个年纪不小的大夫:
“你说,如何招魂。”
“回王爷,用浓稠的糯米粥液混着病人亲近之人的血,点在病人的额头和双肩上,这三处各有一把火,是阳气最盛的地方,用亲近之人的血,可以让这火更盛,再唤病人的名字,引着他找到回来的路。”
虽然听着玄之又玄,但是此刻也只能试一试,阎云舟看了看榻上的人,他也勉强能算是宁咎亲近的人了吧?
“去熬糯米粥。”
没一会儿的功夫,浓稠的糯米粥便被递到了阎云舟的手中,阎云舟抽出了一边的匕首,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直接将手掌心划开了一个口子,淋漓的血滴在了碗中,整整放了半碗的血。
一旁的杨生赶紧帮他包扎好,阎云舟的脸色越发苍白,他除去的宁咎的上衣。
带着薄茧却无血色的指尖蘸了些那碗混着血液的糯米粥,一下一下地点在了宁咎的额间和肩头,声音柔和眷恋,一声一声,甚至像哄不听话不回家的小朋友:
“煜安,回来吧。”
“煜安,不许胡闹了,该回家了,别吓我,好不好?”
正在林子中暴走的人忽然在耳边听到了这一声呢喃,他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人的声音,阎云舟,是阎云舟。
“阎云舟,是你吗?阎云舟。”
宁咎跟着耳边的方向走,阎云舟一直都没有停地唤他,忽然,暗玄开口:
“王爷,宁公子的眉头似乎动了一下。”
阎云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宁咎的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急切:
“煜安,煜安,能听到吗?回来吧,跟着我的声音,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宁主任现在还没有王爷用情深,但是我保证后面粗粗的双箭头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宁咎再一次走到了那棵树的下面,他看着树下坐着的“宁咎”,忽然问出声:
“你能听到有人叫你吗?”
却见一直表现的有些乖巧的人忽然脸上出现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听到了,宁文鸿那老匹夫的声音。”
他就是被那个无比厌恶的声音给吵醒的,就是现在还一直在他的耳边逼逼叨叨,什么让他回来之类的,这也就是自己的耳朵,不然他直接给剁了。
“宁咎”说完之后便看向了眼前的人,这几天他才能“看到”宁咎,他看见了昨天在马车中抱着他的那个人,那是焰亲王阎云舟,没想到这人还真的嫁给了阎云舟,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你听到的是焰亲王的声音吧?”
宁咎有些防备地看着他,“宁咎”摊了摊手:
“我昨天都看见了,他很在乎你的,你跟着他的声音走,应该能出去的。”
宁咎开口叫阎云舟,试图和他说话,但是很显然那边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
阎云舟看着榻上的人紧皱了眉头,似乎是想醒醒不过来的样子,他抬手拍了拍宁咎的脸:
“煜安,煜安,能听到我说话吗?回来吧。”
宁咎听到这个声音似乎有一个方向,他顺着阎云舟的声音再一次离开了那鬼打墙的一棵树,与此同时,宫中那个偏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