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宁公子出来了。”
阎云舟立刻抬头,宁咎推门进来:
“所有的原料都准备好了,就差明天合成了,暗玄你晚上派人把守好那屋,不能让任何人进去,那里的东西有不少都是剧毒的,谁都不能碰。”
“是。”
暗玄也不知道为什么做药的原料会有剧毒,但是此刻听宁咎的肯定是没错。
阎云舟上下看了看他:
“你没事儿吧?饿了吧,来人,去通知厨房送肉过来吧。”
阎云舟一边给宁咎倒水一边开口吩咐,宁咎接过了水就是咕咚咕咚的喝了进去,他是真的饿了:
“烧烤?”
阎云舟点了点头笑道:
“嗯,宁公子想吃,怎么会没有?”
宁咎到里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整个人都瘫到了椅子上,阎云舟看着他时不时地揉肩膀就知道他那里不舒服:
“肩膀痛?你去躺下我给你按按。”
宁咎转过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们古代这种官老爷身边怎么不得养几个丫鬟小厮没事儿给揉肩捶腿啊,怎么他从没有见过阎云舟身边有这样的人呢?
“我说王爷,你好歹是个王爷,屋里怎么平时连个按摩捶腿的都没有啊?”
这科学吗?
阎云舟笑了,随即开口:
“我从前常年几乎都在军中,和将士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个主帅没事儿养几个捶腿的小厮像什么话?”
宁咎摸了摸鼻子看着他出声:
“我不是主帅,能不能给我养几个?”
大保健,按摩简直算得上是宁咎在工作之余最大的快乐了,每一次去按的时候他都在想,以后等他退休了,他必须请一个全职按摩师,想什么时候按就什么时候按,阎云舟听了他这话哭笑不得:
“我的手法比不上小厮吗?”
“你是王爷啊,一次两次便算了,我还敢指使你随时给我按摩捶腿啊?”
“好,给你找两个小厮跟着你,你想怎么按就怎么按。”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宁咎看了看他:
“还有你,膝盖不好,会影响小腿上的血液循环,杨生没给你推拿过吗?”
“严重的时候会让他按按,我不是太喜欢别人接触。”
宁咎看了看他无奈,这人的身份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顶顶贵重的了,却活生生地没有享受到什么特权阶级的福,常年在北境吹风饮露的,活的像个糙汉子不说身子都造完了。
“算了,以后我帮你调理一下吧。”
阎云舟注意到了以后这个词,其实现在他是真的很期待宁咎所说的那个药可以真的治好他。
从前总是活着一天就尽一天身为焰亲王的职责,而现在他也有了想要守住的人,他希望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和宁咎生活在一起。
“那就多谢了。”
外面院子中,宁咎方才出来的那个房间被暗玄封上了,厨房的人过来,带了一整隻羊和几隻山兔,一块儿过来的还有洛月离:
“你过来蹭吃的?”
洛月离还是那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懒懒笑着:
“托宁公子的福,不然你哪会儿时常露这一手。”
阎云舟烧烤的手艺确实是有口皆碑的,但是那人身份贵重,又日理万机的,兴致来了他们跟着蹭一口。
若是人家不想烤他们可不是也得忍着?但是现在,洛月离看了看宁咎,以后怕是有的蹭了。
阎云舟也换上了披风出去:
“小彦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平日里洛月离去哪李彦都要跟着,洛月离拢了毯子坐在了炭火前面开口:
“他还没回来呢。”
阎云舟想起李彦说要去远郊看看被安置的随州百姓,此刻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没让人去问问吗?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问了,说是要晚点儿,不用等他了,我们先吃。”
宁咎出来看见那羊的时候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可以啊,烤全羊啊,阎云舟坐在了炭火边上,开始在羊的身上刷他刚刚调好的料汁,晚上这一会儿雪有些停了,天也开始放晴,月光从云层中透了出来。
宁咎忽然开口:
“有酒吗?给我拿点儿。”
洛月离抬手吩咐人去将他珍藏的酒拿来,递给他的时候还忍不住加了一句:
“这北境的酒可是不比京城,辣着呢。”
宁咎笑着接过来,这酒竟然是用皮囊装的,他看了看眼前已经咝咝啦啦冒油的烤全羊,闻着那独有的羊膻味儿。
再看看阎云舟那哪怕是在做烧烤都难掩的贵气和那可以让他陷落的颜值,忽然觉得这来古代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他扬了扬手里的皮囊:
“洛大人放心,青岛不倒我不倒,这点儿酒还放不倒我。”
阎云舟笑了出来,看向了洛月离:
“别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