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张明,如果张明不同意,那么他也绝不会违背他的意愿用他来试药,却不想张明咧嘴笑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不就是换个药吗?您隻管换。”
宁咎眨了眨眼,这…这么信任他吗?这和谐的医患关系真的存在吗?他难道是没有听清楚他是在用他试药吗?这换做他从前的病人和家属,听到他这话还不得蹦起来揍他?他不放心地再一次开口:
“你,你听清楚了吗?这个药我没有用过,所以很可能它的效果不好,达不到止痛的效果,也可能会有些别的问题。”
张明睁大眼睛点头:
“听清楚了,您不是说那方子也是医书上写的吗?能写在书上那肯定有人试过,再说,要不是您,我也难逃一死,是我该谢谢宁公子肯救我这条命。”
宁咎小看了这个时代人对书的信任和崇拜,再者就是他们并没有现代人去医院可以选择的条件,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伤已经是绝症了,能有一丝希望也是好的。
“好,那我们这就开始,你记着你用药的感觉,等到醒来之后,将你的所有感觉都描述给我,可以吗?”
“没问题,宁公子。”
此刻,海棠苑中,阎云舟一直坐在内室的桌边,看着榻上小侄女的情况,他的眉头微微皱紧,已经喂了一遍药,但是大半的药都被阎月杳吐了出去,从早上开始她就在恶心呕吐,这一会儿烧也发了起来,哭都没了力气。
程清浅眼睛都哭的红肿,一直在榻边哄着女儿喝药,杨生的针灸也已经试了一遍,但是效果甚微,疼痛还是没有明显的减弱。
阎云舟看向杨生:
“杳儿喝不下药,要怎么办?”
“王爷,大夫人,就是灌也要给小小姐将药灌下去。”
此刻喝不下药,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必须要喝下去。
程清浅对着女儿实在是下不去手,阎云舟撑着站起来,走到榻边坐下:
“大嫂,我来吧。”
程清浅将药递给了他,阎云舟从床上扶起了小姑娘,一隻手搂着小丫头的肩膀,放轻了声音开口:
“杳儿我们再试一试,喝了药才能好病,二叔喂你好不好?”
之前的吐的实在太难受,再加上那汤药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阎月杳摇着脑袋,哭着闹着不肯吃药,额头正撞到阎云舟胸口,胸口的剧痛让阎云舟脸色泛白,但是依旧没有松开小侄女,他将孩子的肩膀搂住,心横了一下,一隻手环过来捏住了小丫头的鼻子,将碗直接喂到了她的嘴边。
灌下去多少是多少,大口的药就这样被灌到了阎月杳的嘴里,好歹是喝下去了大半碗的药,阎月杳呛咳着哭喊,却因为持续的疼痛连哭声都像是小猫一样,让阎云舟心都跟着揪紧了的疼,但是现在不能心软。
“还有半碗,杳儿,喝了药才能好,听二叔的话,好不好?”
小姑娘猫儿一样的声音哭着:
“不好,不要二叔,娘,我要娘,再也不要二叔了。”
阎云舟的伤口被撞的生疼,忍着胸口的咳意,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
“好,等你好了,二叔给你赔罪好不好?”
将孩子交给程清浅,他被暗玄扶着起身,侧身闷咳出声:
“宁咎,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做大蒜素的过程可以记住哈
分组合作,非常有效率
宁主任终于要手术了
第一个被开刀的不是王爷也不是杳儿
宁主任:这个时代的医患关系这么和谐吗?我都已经做好了被砍的准备了。
王爷做医助
张明答应的爽快,宁咎也就不再迟疑,叫来了周大夫,将那药方给了出去:
“烦劳周大夫将这上面的药材帮我磨成细粉末,均匀混合,每一钱为一份,送到房中。”
药方上写着的是,白芷2两,製半夏2两,川穹2两,木鳖去壳2两,乌药2两,牙皂2两,当归2两,大茴香2两,紫荆皮2两,木箱5钱,川乌1两,草乌1两,正是宁咎那书上记载的口服的麻药药方。
这个方子不像是一般中药都需要熬成汤药喝,而是直接用酒调和直接服下,宁咎再一次检查了一下上次闫贺文送过来的那一套手术刀具,这每一个刀具都是他和师傅详细说过的,好在师傅的水平确实过关,应付这一次的手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周大夫将那准备好的药粉着人送了进去,宁咎又让人送了酒进来,看向了对面的人:
“准备好了吗?”
张明郑重点头,宁咎看书上写的用量大概是二十钱,他先是给了十钱的药:
“这一碗酒就着药喝下去。”
张明在喝到十五钱左右的时候人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宁咎已经剪开了他腿上的裤子,深深按了一下他伤口周围红肿的地方:
“有感觉吗?”
张明已经昏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