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了一口气不顾边境将将士死活的皇帝并非明君甚至连守成之君都做不成,这才是阎云舟死抓着兵权不放手的原因吧。
他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的云渐渐遮住太阳,压了上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所以他若是能救阎云舟,也算是间接救了北境的那些将士吧?宁咎的思绪发散着,他没有走太远,他怕阎云舟后面还有什么情况。
脑海里也在盘算着后面的事儿,经过今天的急救,阎云舟怎么都会对他有些信任,大蒜素他必须尽快做出来了。
杨生也没有敢远走,他走了过来:
“宁公子,王爷的身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今天宁咎那急救的方法是真的有些惊到他了,而且那气体是真的有用处,他忍不住对宁咎多出了些信心。
宁咎转过身:
“是有些办法,等王爷好一些我会亲自和他说一说我的治疗方式,不过有两样药我需要先做出来。”
“是什么?”
有了昨天那气体在,杨生想他没准还真有什么他没见过却有效的药。
宁咎见到了管家过来,再一次问了一次:
“闫管家,我之前要的琉璃的东西做好了吗?”
闫贺文方才也在房内,见到杨生的态度之后他对宁咎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下面的人说已经做好了,宁公子现在就要吗?”
“对,现在就要,还有之前老匠酒坊那两种酒,你搬两坛子到我那屋里,再帮我找些生石灰来。”
他不确定这个地方的生石灰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只能尝试性地问了问,闫贺文果然懵了一下:
“生石灰是什么?是石灰吗?”
宁咎忽然想起来,自然界中应该是不存在天然的生石灰的,因为氧化钙极易和水发生反应。
天然大量存在的应该就是石灰,也就是碳酸钙,不过碳酸钙製氧化钙很简单,只需要加热就能分解,他点头:
“可以,石灰也可以,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给我找来。”
闫贺文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是做药品?”
“对。”
阎云舟一直都没有叫人进去,还是杨生在傍晚的时候进去请了脉:
“王爷。”
阎云舟靠在榻上睁开了眼睛,见到杨生才想起了什么:
“上午发生了什么?宁咎做了什么?”
从他醒来,杨生和暗玄对宁咎的态度就大变,他方才也没有心情问一问。
杨生看了看榻上那人,难得说话犹犹豫豫地,阎云舟挑眉:
“不好说?”
想起宁咎那大胆的行为,这可不是不好说吗?杨生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连说带比划地和阎云舟描述了一下宁咎当时的行为,说完自己的老脸都有些红。
宁咎亲了他?饶是见多识广如阎云舟都怎么也没有想到,宁咎竟然做了这样的事儿?这…
杨生看了看他那股后怕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
“王爷,您上午的情况确实非常危险,连脉搏都停了,我从前在军营中也见到了有兵将发生过这样的状况,用银针救过来的不到三成,实在是险之又险。
宁公子的办法虽然看着十分新奇,但是却确实好用,我方才和他说话,感觉他对您的伤势可能真的有些不同于寻常的办法,只是他不肯和我透露,隻说是会和您说。”
杨生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一次好不容易看见的希望:
“王爷,不论如何您听一听他的办法,哪怕能缓解一二也是好的啊。”
阎云舟点了点头,宁咎的行为和办法确实是让他没想到:
“叫他进来吧。”
宁咎其实就在门口,自杨生进去,他其实就猜得到他会和阎云舟说什么,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阴了下来,开始飘下了雪花,他的身上都积了一层,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进了屋。
“王爷。”
宁咎身上都是凉气所以站的远了些,阎云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不难发现这昨日还和他呛声的刺头,今天倒是格外的安静,他提了一口气开口:
“今日多谢宁公子救命。”
宁咎微微挑眉,他倒是没想到阎云舟竟然还真的认下了他的救命之恩,不过之前阎云舟也承诺过保他的性命。
“王爷一诺千金,我自然要报答王爷,再说,我这么多的话本子也不能白看啊。”
没有了时时刻刻悬在头顶的钢刀,宁咎那惜命之余不肯吃亏的性子就体现出来了,阎云舟莞尔一笑,这是嫌他昨天不信他了:
“可要本王给你赔罪?”
“不敢不敢。”
阎云舟侧头咳出声,宁咎忍不住上前:
“呼吸还是不舒服?”
“好多了。”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宁咎也算是有些了解阎云舟这个隐忍的性子了,他这一身伤病换做别人身上免不了叫苦叫痛,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