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看着他的背影就差骂上一句‘薄情寡义’。
沈空青一直等老爷子走到面前:“回去吃饭。”
沈君迁嗯了声,问他:“这两日去哪了?”
“去县城了。”人来人往也不方便说话:“回家再说。”
沈君迁便走在前头,沈空青就隔着半步远跟着。
到家时曲莲也回来了,见到沈君迁进屋,喊了声:“爹吃饭了。”
“我洗个手。”老爷子爱干净,带着一家子都有饭前洗手饭后擦嘴的习惯。
他用挂在厨房窗户上专门用来擦手的布巾擦干手上的水,然后进了厨房。
几人就等着他,沈君迁落座之后三人才敢坐下。
沈泽兰好奇她大哥这几日的去向,还没等沈君迁发话就问道:“大哥,你和冬哥儿去哪了?”
“去县城办了点事。”沈空青夹了块饼吃着:“我在县城盘了家酒楼。”
“咳咳咳…”这回可不止沈泽兰,把其他两人也给呛着了。
沈君迁山羊胡子都给吓得一抖一抖:“什么?”
“前两日来找我那人是少将军的副将…”沈空青把事给说了说,只不过隐瞒了他是因为救了少将军才有这待遇的事,最后道:“我也和爹娘商量好了把酒楼交给冬儿打理。”
闻言曲莲看向沈君迁。
沈君迁拿着筷子在沉默。
大孙子身体不好的事一家子都知晓,上次孙大夫让带去县城找其他郎中瞧瞧也因为沈空青没点头一直没去。
沈君迁心里明白,大孙子对这事讳莫如深是因为他心里有数却不愿让家人知晓。
也正因如此,平日他爱做什么家里人都不约束。
只是管理酒楼事关重大,冬哥儿又不曾学习过管帐,如何能挑起重任?
沈君迁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沈空青道:“少将军知道我们不会打理,带了人过来教我们,冬儿没跟我回来也是因为目前正在学习。”
听了解释,沈君迁最终点点头:“冬哥儿既然愿意学交给他打理也好,等你们成亲后也是要互相扶持,怎么打算就你们商量着来,我年纪也大了,管不了这么多。”
深泽兰赶忙道:“瞎说,祖父还这么年轻,等日后还要帮大哥带孩子呢。”
沈君迁被小孙女逗乐了:“那就让你大哥多努力努力,争取明年当爹。”
曲莲也笑:“爹你真是,兰儿还未说亲呢。”
沈君迁笑了笑扯开了话题:“也不知老三那边怎样了。”
沈空青喝了口粥,嚼嚼咽下后说道:“应该这两日就有消息了。”他坏心眼的没透露。
沈君迁点点头:“好事多磨,希望老三能心想事成。”
反正后天就有消息,到时候等他们知道老三考上了一定乐开花,现在就先不说了。
沈空青专心对付手里的饼子。
下午,沈空青去捕鱼卖的渔夫家里买了两条自河里捞上来的河鱼。
一条是一斤多差不多两斤重的鲫鱼,一条是三斤左右的鲤鱼。
鲫鱼用来煮汤,鲤鱼用来煎,他还杀了一隻鸡用来焖蘑菇。
然后有条不紊地准备晚饭,到了酉时中,估摸着叶石英夫妇也到家了,沈空青就喊深泽兰看着锅里的火,自己去叶家请人。
叶石英夫妇刚到家,他们每日自镇上下工就会坐北山村的牛车回家,一般时间都很固定。
回来见到院门还是锁着,自己哥儿依旧不见踪影,叶石英骂了句:“哥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底是自己儿子不敢说大声,隻身旁的妻子听见了。
这事确实是哥儿做的不对,陈秋香就没敢出声护短,开了锁,两人还得忙活家里的事。
叶石英进了厨房,往烧水的锅里添满水,准备生火,刚蹲下就听见沈空青的声音。
“英叔,香姨,我是大青。”
见把哥儿拐走的罪魁祸首上门,叶石英火也不生了,把打火石重重放回原处,拉着脸出去厨房。
沈空青见他出来,笑道:“英叔,饭我做好了,去我那边吃吧。”
叶石英问他:“冬哥儿呢?”
沈空青看见他的黑脸也没怂,依旧笑着:“正打算跟你们说这事,香姨呢?”
听见他声音鸡鸭也不喂了的陈秋香赶忙从侧门进来:“大青,冬哥儿没跟你一块回来?”
“没呢,他还在县城,一会吃了饭我再跟你们说,先去吃饭吧。”
听他这样讲,夫妇两人没有法子,只能关上门去沈家。
虽说还未成亲他们就去儿婿家吃饭是不太好的事,可也是板上钉钉了,真要论起来也没法说道什么。
今晚做饭是在自家院子这边煮的,既是要请岳父岳母上家里用膳就不能还在沈云华那边。
进了屋,夫妇俩就闻到了香气。
沈空青先让他们进客堂坐会,一会等沈云华回来就可以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