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只知道扑过来傻乐,尾巴摇得飞起。
简池几步上了楼,到了卧室门口。
他轻轻推开门。
卧室的床上,月光下鼓起一个鼓包,沈枫潭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简池刚松了口气,目光触及到什么,呼吸骤然一顿。
他慢慢坐到床边。
并不明亮的月色下,简池也能看到,沈枫潭的脸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眼泪,枕头有一块儿的颜色显然要深一些。
被子里面……
简池小心地掀开被子的一角。
沈枫潭单薄瘦弱的团成一团,像一隻正在筑窝的小兔子,将简池的衣服围绕在自己身边,似乎这样就会温暖一些。
他还将手机摆在自己脸颊边上,在等待一个消息。
简池喉结动了动,伸手轻轻给他擦掉眼泪。
手指触碰到他凉凉的脸颊,手边的人立刻惊醒过来。
沈枫潭眼睛睁大,似乎做了个可怕的噩梦,眼睛好一会儿才聚焦。
“……简池。”他声音沙哑,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简池伸手将他抱进怀里,怀中的人后怕地抖了一下,随后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抱里,很眷恋很依赖地贴紧他。
“你回来了……”
简池默默摸着他的后背,感觉明明这段时间好好的在养,但这人吃下去的东西好像全部用来抵消给了眼泪,依旧瘦弱的风吹一吹就会吹坏了。
简池亲亲他的额头,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目光和沈枫潭相接。
“要做吗?”
其实这句话沈枫潭前段时间刚问过。
那次两人吃过饭,正巧新闻说是有流星雨,简池还跟以前似的开了很久的车将他带到了视野很好的地方。
沈枫潭没有看流星的心情,只是倚在他怀里,等流星雨结束后,像个没有灵魂的小木偶似的开口:“做吗?”
身后搂着他的人只是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摇了摇头。
“再胖一点。”
沈枫潭也知道自己瘦成这样是不太可口的,不过很奇怪,他最近有好好吃饭,但就是胖不起来。
可是现在……
沈枫潭要自己去清洗的时候简池一把将他抱起来,放进浴缸后很温柔,动作很慢地把他洗干净,随后又把他抱出来。
“我自己能走……”
简池不说话,把人放回到床上后才自己去洗了澡。
沈枫潭躺在床上,很快抬起胳膊擦了下眼泪。
他也不知道在哭什么,但心里像是倒了一杯没有掺糖的柠檬水,又酸又涩的,碰一下就隐秘地散发出疼意。
但等简池洗好出来,沈枫潭已经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甚至还有心情卖弄他学的那些小知识。
“我们要定个安全词吗?我想好了,就‘该喂狗了’怎么样?很生活化……啊,不,不定安全词吗?……也行。那你轻一点哦……不是不让你用狠的,但我这……第一次,你别太狠……行吗?你要用什么道具吗?手铐?绳子?蜡烛?”
简池俯下身,轻轻亲在他湿漉漉的眼睫上,低声说:“别怕。”
——确实不用怕,那天简池温柔地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小糖人,动作很轻很轻,还会不停地安抚的亲亲怕疼的恋人,一声声的喊他“宝贝”。
宝贝。
沈枫潭怔了一下,忍不住偏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伸手去捂他的嘴。
“……别。”
沈枫潭低声央求:“别这么叫我。”
简池却亲在他的手心里。
“宝贝。”
那天晚上,沈枫潭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隻记得简池温柔的眼神,和一声声坚定又很珍惜的“宝贝”。
等沈枫潭沉沉睡着后,简池轻轻在他耳边再次叫他“宝贝”时,沈枫潭终于有了反应。
睡梦中的人很轻的抿了下唇,往简池怀里贴了贴。
沈枫潭心里被扎进去很多很多很细碎的小碎片,需要很多时间去慢慢挑出来,然后伤口会渐渐愈合。
这会是个很久的过程。
但至少现在……
简池轻轻亲他的耳朵。
“宝贝。”
怀里的人在睡梦中也知道是在叫谁,似乎很不好意思的将脸在简池怀里蹭了一下。
至少现在……他确信自己还是宝贝了。
七月份。
天气越来越热,沈枫潭忙完手上最后一个工作后豪迈地把辞职信甩到傻逼上司桌子上。
上司很惊讶,很傲慢地问:“沈,你只是个研究生,离开研究所你什么也不是。你确定要做这样愚蠢的决定吗?”
沈枫潭用中文骂他:“傻逼玩意!老子去年就在跟国内研究所对接了你个垃圾!”
上司听不懂汉语,皱着眉耸耸肩。
沈枫潭用英语回答他:“我是说,感谢您的培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