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瞒着她。
应芜心里酸涩,还是点点头,装作没事的样子和他说:“好,那我先回房。”
等应芜走后,聂如心才落下些许唇角,轻声感慨道:“我都听二师兄说了,您知道我这个性格,自己一个人习惯了…都有些担心辜负您之所托。”
“阿芜听话,等她再大些了,你也不必跟着她。”褚绥道,“吾知道你怕负累,但死劫已至,是不得已而为之。”
“您说这话就太生疏了,我就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好那孩子,可没有不想要的意思,别说她这么大了,就是您将一岁的孩子托付给我,我也要好生照顾呀。”
褚绥一笑:“嗯,多谢。吾能信得过的人并不算多,也就你和列儿。”
“看着她兴致不高,是怎么回事?”
“她依恋吾。或许有些不舍。”
“嗐,生死之事皆有命数,您要走了,了却此生,如心倒觉得是大喜事呢。”聂如心笑道,“您操劳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您知道徒儿的,徒儿不是不在乎您啊,是真心为您开心,您走那天,徒儿要给您吹一曲,让这四海八荒都听到乐声。”
褚绥笑道:“要是阿芜也能像你这样豁达便好了。”
“徒儿一生克死太多人了。父母亲,兄弟姐妹…”聂如心轻笑,“早就习惯了,比起在这俗世苦受折磨,不如早日归去!”
褚绥轻叹,他坐在案前,聂如心也坐在他对面,褚绥道:“吾不敢告知她,你亦不要透露,但教教她看淡生死也好。”
“难说,徒儿不一定是个好师父。”聂如心道,“徒儿尽力。总不能让您带着遗憾去吧?”
“听着怎么像你盼着为师死呢?”
“您这样劳累,徒儿这叫盼着您早日卸下重担,但可惜您心系天下,没有一天放下过,这不重迭在一起了吗?”聂如心道,“别怕,徒儿料理了不少身后事,您要是相信徒儿,徒儿肯定能给您办得舒适体面,就是不知道您去的时候,哪里能装得下您宏伟的圣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