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绥轻叹,将她环抱,她肢体破碎,此时不过是被气脉牵扯的一团肉块,褚绥以真气修补她的肉身,又穿过她的指缝,催她化功。
南山已被他层层环迭,无人能入。
山中气息滋养,褚绥也不再动弹,便就在这草木中,缓缓养着她的仙身。
都说过于溺爱便是戕害子嗣,褚绥一阵后悔,觉得自己或许断送了她的修行之路,不禁哀叹连连,他小心将其护在怀中,想起幼时她问他,为何这劫难要故意伤人,还说是对人的磨练,褚绥竟找不出个合理的借口。
因他也不认可,他也觉得,这种天降的惩戒是没有必要的,就是因为修行的人多了,需要选出最好的仙者罢了。
但那又如何?道究竟是何,他不能说,一旦道出,便不是她的了。还需她有自己的体悟。
肉身好修复,但被打得稀碎的神识很难恢复如初。褚绥用真气滋养,又喂了她两颗丹药,哄她打坐调息,应芜始终无法看到,也无法听清,但她清楚是他在相助,便如往常一样,两手捏诀,调整起了气息。